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吧?”秦川抬頭看著立在樹梢上的綰綰。
“秦先生可知道我們陰癸派的弟子為何是女子眾多呢?”綰綰不理會秦川,自問自答道,“‘陰’可視為女性的象徵。‘癸’的字面意為女子月事,《史記》稱‘癸之言揆也,言萬物可揆度,故曰癸。’所以,陰癸派是由女性而掌控的門派。在陰癸派中奇功絕技很多,有一門功夫比較特別,需要吸食男子的精氣來增長功力,凡是被作為藥鼎的男子最後身體會成一具皮包骨的軀殼,我看先生正是一具上好的藥鼎……”
聽著妖女的描述秦川不由的想到了前世在紀錄片裡看到的非洲兒童,心中儘管十分害怕,但口中哈哈大笑打斷了綰綰的話語,“這種死法正和我意,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綰綰見秦川一臉的無所謂,心中生氣,當下探出晶瑩的右手虛空一抓,秦川只覺身子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捉住一般,登時動彈不得,凌空朝綰綰的方向飛去。
領口被綰綰捉住,秦川面無懼色的調笑道:“其實綰綰小姐不知,秦某十分願意做你的藥鼎的……”
一聲冷哼從綰綰嘴角吐出,抓著秦川的右手驟的一翻,一掌打在秦川的胸口。
秦川只感覺一股大力透體而入,窒息的呼吸不得,口中噴出一股鮮血,朝樹下掉去。
這回可真的完蛋了……
就在秦川眼看著要和地球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一條白綾靈巧的好似一條毒蛇纏到他的腰間,將他下墜的姿勢像秋天一樣平著蕩了出去。
“通”一聲響,秦川落到地上,剛剛受傷的胸口被一個東西碾的生疼,不自禁有吐出一口鮮血。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耳邊傳來綰綰的冷哼聲。想綰綰的功力何等深厚,天魔*早已練至第十六層的境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心態都波瀾不驚,何曾失態過。沒想到今日幾次三番被秦川氣的不清,就連綰綰自己也覺得奇怪,在沒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前,她是不會讓秦川輕易死去的。
“我們聖門有一門絕技叫做‘七針制神’,是素有‘五極刑’之稱的其中一種,這種絕技是以七根寸許長的細針分別插入頭部的七處奇穴,能令人不能言,不能寐,不能動彈,肌肉僵硬,而神智卻清醒無比。無論如何心志堅定的人,在受刑後亦要精神崩潰。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說出中原一點紅的行蹤,說不準我還可以考慮饒過你……”
秦川呻吟了一陣,緩過勁來,從身下摸索一陣摸出一個葫蘆。原來是綰綰先前砸自己的那個葫蘆,自己剛好落在上面。順手擰開,赫然是一壺酒。從昨夜到現在秦川滴水未沾,早就飢渴難耐,此刻見有美酒當前,也不顧綰綰的說教,將酒壺拿起痛快的暢飲起來。
綰綰皺眉看著眼前這人喝酒,竟出奇的沒有打斷。
第8章 歌以表志
暫且不說秦川的處境,想當晚秦川被魔女綰綰擄走後,冷香小築裡卻是一片混亂。
陰小紀在先生的勸說下離開涼亭,她也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當下直奔前院卻是去找老管家商量對策。等交代完事情的經過,兩人急急忙忙趕回涼亭,卻見清風陣陣哪有半個人影。
陰小紀芳心寸斷,只是嗚嗚咽咽的哭泣,雖說她經歷曲折但也沒有見過這種陣仗。倒是老管家曾流浪江湖許久,多多少少有點主意,當下也顧不得許多,安慰住陰小紀,趕回房間拿起秦川先前寫下的詩詞架上馬車直奔秦王府。這時候什麼護院鏢師、江湖俠客統統不管用,還是要靠長安城裡的地頭蛇啊。
老管家心急火燎的策馬狂奔到秦王府,當下便有守在秦王府門前的侍衛上前詢問,待得知是要面見秦王時,衛兵面有難色道:“這位老先生可否明日再來呢?我們世子正宴請賓客。”
老管家從懷中掏出幾塊小銀錠悄悄地塞到衛兵的手中,陪著笑臉說道:“還請這位將軍通融通融,我真有急事要見秦王,想來秦王不會怪罪於你的。”
士兵掂了掂手中銀兩的分量,心知這回碰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冤大頭,同時也可知面前這位管家模樣的傢伙絕對是真有急事。想他們守衛秦王府之初,李世民就曾立下規矩不準為難來訪的賓客,更不準收受賄賂,這一點幾乎所有和秦王府打過交道的人都清楚。大家自不會白白送上銀子,俗話說的好就算是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若是這些侍衛有心為難,只需裝腔作勢嚇他們一嚇,哪個還敢不通報呢。這也苦了他們這班兄弟。
“那麼,你在這裡等著。”士兵努力擺出一副將軍的模樣,轉身進府去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