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既然宗恪不想吃飯,阮沅沒辦法,只得回到臥室。
她躺在床上,無比難過,剛才宗恪匆匆從她身邊走過,連頭都不抬一下,就好像她是空氣。是透明。他為什麼要這樣?阮沅忍不住淚往外湧,她等了他一天一夜,忙了一下午,辛辛苦苦做了飯等他回來,他回來了,卻看都不看她一眼……
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阮沅在床上躺了好長一會兒,宗恪才從浴室出來。他進了臥室,用毛巾擦著頭髮。阮沅側過身看著他,等待著他說話。
宗恪停下手來,將毛巾擱在椅子上,他走到床邊,坐下來,拉開被子。
“睡吧。”
說完,他躺下,關了燈。
還是不看她一眼。
黑夜中,阮沅靜靜翻過身來,她沒有忍住,眼淚順著臉頰無聲滑落。
宗恪變了一個人。
他變得很冷,寡言少語,在家中,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幾乎不開口。
他的笑容沒有了,那些溫柔的舉止也跟著笑容一同消失,他現在,只做絕對有必要做的事,比如買菜做飯、買油買米、換洗床單、給房間消毒、開車送阮沅去例行檢查……
他成了個家政保姆,不參與任何家庭意見的標準保姆。
而除此之外,他甚至連家都很少回,宗恪在公司呆的時間變長了,打電話過去,不是說要開會,就是說老總有應酬,而且往往說不了兩句就掛掉。
阮沅都快瘋了!
她夜夜哭泣,卻不敢讓宗恪聽見,只能把臉埋在枕頭裡,她不敢問,她也知道宗恪不會給她解釋,她知道宗恪也沒睡,他也一樣夜夜無眠,眼窩深陷。可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有時候看見他躺在床上,凝視著虛空,那樣子,就好像死去了一樣。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在折磨他,但她能感覺到,那折磨宗恪的東西在一天天用力,像碩大無朋的石磨,無情地擠壓住一顆小核桃,化為齏粉就是最終結果如果他挺不過來的話。
宗恪也還是很少看她,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