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內她根本無法自如行動,就連喝水都得讓人幫忙。
就算出宮以後她食言了,阮沅也照樣能夠找到她,想出辦法來逼著她兌現承諾。
對雲敏,阮沅絲毫懼怕的感覺都沒有,十多年的相處,她熟知雲敏,確信自己搞得定她。
不過,這件事阮沅暫時不打算告訴宗恪,一來,他現在正病著,不好去影響他的情緒,二來,只是把雲敏送出宮去,阮沅覺得這種事情非常簡單,知道得人多了,反而添亂。
她跟著宗恪,前前後後也在那黑暗地帶走了四趟了,完全清楚究竟該怎麼做,況且去到那邊,就算呆上半天,對這宮裡而言也不過是小半個時辰的事,只要她弄到治好宗恪的辦法,耽擱一會兒又怕什麼?
心裡這麼想著,阮沅回到寢宮內,來來回回一折騰,太陽已經西沉了。
宗恪已醒過來,他看阮沅一臉是汗,臉也被曬得紅紅的,不由皺眉。
“大熱天的,跑哪兒去了?也不怕中暑。”
阮沅趕忙道:“哦,沒事兒,你剛才睡著,我怕走來走去吵了你。所以出去溜達了一圈。”
她說著坐下來,連續兩晚沒睡,剛才又步行了三個鐘頭,阮沅此刻身上疲倦得不行,她只覺得頭沉得像個秤砣,脆弱的脖子根本支撐不住。
宗恪看她這樣,趕緊問:“怎麼了?”
阮沅努力笑笑:“累了,一直沒怎麼睡。”
她的聲音有些啞,眼睛佈滿紅絲。宗恪把她摟過來,輕輕撫著她的肩背。
“我這兩天事情多,帶累你也沒法休息,今晚就別守著了,等崔景明送了藥來,我喝了就行了。”
他說得很輕巧,但是阮沅也知道宗恪心裡煩悶,一直這樣頭疼,又沒法根治,誰攤上了也不會覺得好受。
阮沅沒出聲,心裡卻在想著雲敏的話。
“先去睡吧,好不好?”宗恪貼著她的額頭,低聲說,“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過來。”
“沒關係的。”阮沅疲憊地笑了笑,“等你喝了藥,我再回去。”
晚間,宗恪的頭疼依舊發作,服用的仍是崔景明吩咐的藥湯。阮沅等到藥物起效,宗恪安頓下來,這才離開他的臥室。
此時,夜深人靜,除了守在一旁的蓮子,沒有別的人。
阮沅知道,每次宗恪都使用那張做了手腳的房卡來穿越,她也知道那房卡放在什麼地方。趁著四下無人,阮沅悄悄去了書房,她沒點燈,在抽屜裡摸了摸,手碰到了房卡。
這下就沒問題了。
拿著房卡出來,抱著更換的衣服,阮沅匆匆往永巷趕。一路上黑黢黢的,天空陰沉多雲,也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她怕人發覺,只點了一盞非常小的燈。
緊趕慢趕,到了永巷,依照白日的記憶,阮沅找到了雲敏所在的那間屋子,她還等在那兒。
一見她來,雲敏長長的舒了口氣:“真是救命菩薩,你可算來了!我真怕你又改了主意。”
“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把雲姨你丟下的。”阮沅利索地說。
她進了屋來,關上門,先換上那套現代衣服,又把宮裡的衣服整理好,放回包裹裡。
做完所有準備工作,阮沅從床上扶起雲敏來。
“就跟著我走吧。”她說。
阮沅把房卡貼著牆面,不多時,牆面出現了變化,它開始閃閃發光,向內凹陷,一人高的一個黑洞出現了!
雲敏只一聲不吭看著,好像完全沒有好奇心,也不打算提問。
阮沅扶著骨瘦如柴的雲敏,踏進了黑洞之中。
她們在黑暗之中默默穿行,雲敏完全無法行動,只能讓阮沅大力攙扶著。大約在黑暗裡行走了半個小時,阮沅終於看見了遠處的紅光。
那是電梯上下的指示燈。
她走到近前,按下向下的鍵,不多時,電梯門憑空開啟,倆人走入電梯內。
黑暗在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消失無蹤。
雲敏就像溺水之人被救上了岸,大大鬆了一口氣!
“幸虧有你在,阿沅,不然我真得永遠呆在那宮裡頭了……”
阮沅沉默片刻,才道:“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別在這酒店裡,另找個地方,不然會被宗恆他們發覺。”
從酒店出來,阮沅這才發覺這邊是白天,她顧不得周圍古怪的目光,扶著雲敏從酒店出來,攔了一輛計程車車。
“兩位去哪裡?”司機問。
“先往前開吧。”阮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