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離開頜仲,因為這片土地,已不是他的。才起床準備收拾東西,可是卻又發現這個曾經的家連可以收拾的東西也都沒有了。聽護衛說,父皇在驅逐自己之後,所有的東西都燒了,所以也就什麼也沒有留。
偶然間,顏熔聽到窗外雷動,像是許多士兵在準備著。也是,如今叛軍就在城外,再不準備迎戰,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敢走出房間,卻發現伍夢寒、慕容劍宇他們也都出了門,伍夢寒還不忘埋怨,“這才什麼時辰,要打仗也不讓人睡飽。”
慕容劍宇笑道:“是要讓你睡飽的,死後也就醒不來了。”
沒有顧及幾人的說話,顏熔道:“我準備離開了,你們還要留在這裡麼?”
“玄器還沒有找到,我們也不好就此離開。”慕容劍宇一身乾淨,依舊從容的很。
剛要轉身離開,屋外卻突然間想起了轟鳴聲,節奏非常緊湊,怕是出了什麼事情。“是王上在召集所有戰士。”說著話,顏熔提起鋼刀要快步的往金冥殿前趕去,慕容劍宇也卻跟上了上前。
晉芮看著伍夢寒,頗有些神秘的說道:“他們的本事你也都看的清楚,還確定能讓我坐上邙山頭領的位置?”
“他們不過是白色真火的修為,雖然手上功夫確實不錯,但仍敵不過魔陀之血的力量。”看著慕容劍宇他們走遠,伍夢寒一臉正經,早沒了往日的痞性,眉宇間倍增英氣,那銳利的眼神教人看著都不得不相信他的話語。
晉芮還是有些顧慮,又說道:“只是邙山幾千人,白色真火修為的雖然只有四位,但大修為者眾多,恐怕不能輕易取勝。”
伍夢寒回過頭來,一雙眼睛看的晉芮有些周身發麻,接而又聽他說,“若是你自己都覺得不能登上邙山首領的位子,魔陀之血也沒有用處,更別說後面的交易。別忘了你為什麼要做邙山頭領。”看著晉芮並沒有再說話,伍夢寒往門口趕去,不忘說道:“既然有怎麼好的熱鬧可以看,可是不能錯過。”話語說的調皮,與往常再沒有了區別。
與晉芮趕到金冥殿外,只見那一片空地上聚集了幾千人,個個盔甲襲身,或握著長槍,或提著鋼刀,或挺起長矛,或舉起盾甲,一派大戰將來的模樣。
金冥殿是頜仲最高領頭人議事的廳室,殿外是一片幾千見方的空地,穿過空地出去便出了王宮,此時這王宮裡裡外外都聚滿了身穿戰甲的武士。那些軍人立定在空地上,竟沒有一人發出聲響,陣勢嚴謹之極。帛萊站在金冥殿前,見副官點頭示意,朗聲說道:“誠如大家所看到的,如今東城投降,西城未戰換旗,北城淪陷,叛軍氣焰十萬分的囂張。我們都是頜仲之子,都是王城的護衛。如今暴民圍城,我們不得不戰。”
士官聽到帛萊說話,齊聲怒吼,仿如巨雷在頭頂炸開,聲勢浩大。持槍、矛計程車兵舉起手中的兵器,擊得空地震盪。三聲響起,帛萊又說道:“王上愛惜國民,那些叛匪聚集於王城之外,王上並沒有出戰,只盼那些暴徒能有悔改。誰知到了此時此刻仍舊沒有退卻的跡象,反而越聚越多,若我們還膽小懼戰,恐怕頜仲便會國不成國,那些離散百姓再難有歸期,我們卸甲之時已沒有良田相候。頜仲千百年來的基業眼看著就要毀於一旦,我們若不出擊,百年之後有何面目去見黃泉之下的列祖列宗?”說到激動之時,帛萊舉起的手已經有些微微顫抖。
聽畢眾人的又一次歡呼,帛萊一聲令下,王宮內幾千兵卒挺起兵刃往城門趕去,街道上更是聚集了近萬兵甲,猶如一條長龍,緩慢的遊向城外,腳步聚集,震得王城內外聲聲作響。帛萊踏馬趕在最前面,緊後跟著約莫一千騎兵,趕到城門口之時,士兵更是熱血沸騰,歡呼不斷。十幾人推開城門的機關,帛萊引騎兵一字排開,如同一隻龐大的巨鷹伸開翅膀,模樣逼人。
見到王城的動靜,叛軍陣地鑼鼓四起,才一刻鐘的時間,已經聚集了第一個隊形準備迎戰。帛萊高坐在馬頭之上,仍不忘先禮後兵,遣人去勸降。
那人踏馬上前,喝道:“讓你們的叛軍頭子蹇旬前來對話。”
一人騎馬上前,見到來人,拱手說道:“大戰在即,便不下馬與將軍行禮了,蹇旬將軍還在路上,估摸著下午便能趕來。”
來人怒道:“是誰給了那個叛賊將軍的名號?你們既然知道大戰在即,卻為何膽敢在賊首還沒有趕到的時候聚集在這裡?不怕我天兵施怒麼?”
“其中的緣由想必來將與你們的太子殿下十分清楚,既然決意動兵,便沒有了商量。”
“好你個狂妄的賊徒,乘王城神兵未動,現在投降還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