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家匪徒。一時間,修煉出真火的匪人盡數催動真火,映成一片,卻哪裡敵得過紫色真火的攻勢,一個個被擊退一兩丈遠,衣服焚燒殆盡。見花瞳一擊之間便退了來敵,身後的枯木寨匪徒提起鋼刀便上前廝殺,不等眾人喘息。
南宮絕早嚇得不清,早就聽說喬牧修煉出紫色真火,氣焰便冠出整個枯木林,如今便是他那個從沒有出手的兒子,年級還並不大,便修煉出了紫色真火,那以後其他匪徒還有立足之地麼?哪裡還有以後,枯木寨的一眾匪徒個個提著刀衝進敵群,乘著他們處於劣勢之際,如同砍瓜切菜般把這些個被燒的裸露的匪人奪去生命。也有些作困獸之鬥的,卻敵不過那些匪人的陣勢。
與剛才出擊的那些刀斧手不同,這才出手的那批手提鋼刀的土匪並不是普通打家劫舍的匪人,他們經過喬牧的暗中訓練,個個兇狠,而且刀刀直取要害,雖然都是藍色真火的修為,但一般紫色真火的修煉者都不是對手,只不過此時並沒有顯出實力而已,他們只有一百號人,日後為東勝神洲做出了不朽的功績。
近千名匪徒死傷過半,其餘匪眾慌忙棄了兵刃,沒有其他辦法,想逃卻已經來不及,忙稱願意投靠枯木寨。南宮絕已被擒住,十幾個當家的僅剩八個。看著喬牧,南宮絕哪裡會低頭,只惡狠狠的看著喬牧。喬牧卻走上前來,脫下外衣披在南宮絕身上,笑道:“南宮兄弟太魯莽了,你我都是枯木林的弟兄,何必動不動就刀劍往來,此時應坐下來好好談談,才不傷了枯木林裡的和氣。”
南宮絕剛才做了一時的土匪頭子,氣焰還未消退,聽了喬牧的話,哪裡願意服輸,怒道:“要殺便殺了,裝什麼老好人?你便是稱霸枯木林又如何?總有不願意屈於你的英雄豪傑,那時我在地府等著你好好談談。”
喬牧念及情分,本還想拉攏南宮絕入夥,不想他還是如此的嘴硬,便說道:“可惜了,英雄豪傑的下場一般都很悽慘,只有像我這樣,別人口中的混蛋,不僅可以成就一番霸業,更能長命百歲。”
這話說的惡毒,其餘八家土匪頭子已有了入夥的意思,可畢竟是要臉面的人,並沒有明說,只等著喬牧來問。誰知道喬牧再沒有多餘的問話,示意手下人將這些土匪頭子拉下去,口中還說道:“本來還想著大家都是枯木林裡的兄弟,能加入枯木寨的我喬牧都歡迎的很,既然大家都懷有英雄豪傑的壯志凌雲,那我喬牧也不為難大傢伙兄弟,便一起送上路,也好有人說說話。”
這話可讓幾個當家的完全沒了氣焰,一個個雖然都是錚錚鐵漢,可是又有誰是不怕死的?若是死了,那一腔熱血也變成了一腔死血,再沒有了用處。聽完喬牧的話,一人說道:“我願加入枯木寨,誓死為喬牧大哥效力。”
聽見有人鬆了口,喬牧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人臂膀,笑道:“寅重兄弟果然是聰明人,早就聽聞你那夥兄弟雖少,卻是得到標貨最多的團伙,想必自然有過人之處,喬牧老早便想著去拜訪,只是沒有時間。”
那人也不好接著喬牧的話稱兄道弟,只說道:“喬牧寨主太看得起了,不過是跑的遠些,兄弟們勤奮些,與我這毫無寸功的人實在沒有關係。如今得寨主器重,必會死命忠於寨主。”
“並不是為我喬牧效力,而是為枯木寨效力,為兄弟們效力。”
其餘七個土匪頭子也暫且放下了傲骨,一個個拱手上前,俱言明願意加入枯木寨,也都願意為了枯木寨和寨子裡的兄弟們效力。唯獨南宮絕,一臉的鄙夷,絲毫不將眾人看在眼裡,怒道:“你們身為一家之主,竟偷效他人,當真不知廉恥,絲毫沒有英雄豪傑的氣概。”說著話,還不忘挺起胸膛。
喬牧卻走上前來,嘆道:“這天下本來就不是英雄豪傑的天下,若是玩不起陰謀詭道,只能被別人踩在腳下。既然南宮兄弟執意要做英雄豪傑,那兄弟我親自送南宮兄弟上路,免得其他弟兄的刀染髒了你的血。”說話間,一手端著南宮絕的下巴,一手扶在他的胸前,便要扭斷脖子。
南宮絕也不懼怕,雙眼閉在一起,竟那般泰然自若,還悄聲與喬牧說道:“喬牧大哥,枯木林靠你了。”
喬牧聽見這話,心中竟出現了異樣。那南宮絕雖然有些狐假虎威的脾性,卻不失英雄豪傑的氣概,只是此時殺死他,剛入夥的弟兄再不敢有二心,那般豈不是比留著南宮絕還要提防他日後叛亂來的更好一些?不多想,也沒有更多的話,喬牧雙手用力,只聽見咔——一聲響,南宮絕便倒在了地上。
那南宮絕底下的兄弟本看著喬牧還送他衣裳,想著應該不會出事,不想現在被害,一個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