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谷都不敢如此放肆,看來你還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當年我們驅逐魔陀,你們除了窩在狹窄山洞之中,還敢做什麼?如今卻還要讓我們不留活口?莫說不留活口,你且動我一根手指試試。”
帛萊畢竟不像慕容劍宇等人一身本事,聽那人說的不卑不亢也有了怯意,哪裡在意說的那什麼驅逐魔陀,仍舊挺起胸膛不輸氣勢。慕容劍宇等人自然知道魔陀,卻只是以為那人胡說八道,畢竟魔陀早已被趕出東勝神洲幾千年,誰都沒有見過了。
聽著話伍夢寒走了上前,與那人行了一禮,起身卻又說道:“若要動你也不是什麼難事,相信你們既然活在這山谷中也知道真火的修為,這其中便有三位白色真火的修為者。”面前人聽到此話,滿臉不屑,彷彿真火修為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孩提的把戲一般。伍夢寒又說道:“只是我們這次來有事相求,還望諸位能指點則個。”
此時不遠處聽到一個渾厚聲音,說道:“又是何事吵鬧?”
眾人齊刷刷看了過去,只見那人雖然也是一身的怪異服裝,卻略顯得華麗。山谷裡的幾十人見了那人,都行禮呼谷主。既然當家的出來說話,那是再好也沒有的事情。慕容劍宇走近那谷主身邊,行拱手禮說道:“既然谷主駕臨,我等有一事請教。”
那谷主怎麼個模樣?英姿颯爽,目光如炬,舉手投足間不露聲色,眉目裡藏盡了硬朗,看著就像大人物,讓人難以靠近。“這位先生禮數卻足,不知道是個什麼事情?”
“幾日前我等路過這裡,不想我這位伍兄弟的隨身寶物遭到遺失,所以特地來尋。哪裡想到原本這山頭的普光寺不復蹤影,這才下了山谷前來檢視。”
誰知那谷主聽完慕容劍宇的話語,霎時間眉頭一皺,鬚髮似是被疾風吹起,空氣中也聞見一股強烈的血腥味道。“外來人好生大膽,之前一再胡鬧,如今卻又折了回來,當真以為我和平谷沒有人不成?”
這話說的慕容劍宇等人哪裡明白,他們才到這處山谷,都還沒有來得及驚訝許多,哪裡知道那谷主說的什麼之前一再胡鬧是什麼意思。伍夢寒似乎知道其中的緣由,走了上來,問道:“谷主說的,可是一個老人家來過?”
瞧著伍夢寒的模樣,似乎這其中另有隱情,那谷主平息了怒意,問道:“你們難道不認識他?”
“之前確實有見到,那老頭本事可大得很,不過卻有些瘋瘋癲癲,連個小孩子也不放過。那老頭子可是來尋什麼東西?”
想來那谷主有意隱瞞什麼隱情,聽到伍夢寒的話,卻沒有接下話頭,良久才說道:“你們走吧,莫再來和平谷裡,也莫與外人說出此處,不然定叫你們死無全屍。”說話間只見那谷主身旁全黑,彷彿暗黑的夜裡燃起了一束光亮,那光亮照在谷主臉上,隨著光亮不停的閃爍,那谷主的模樣也變的嚇人之極。空氣中迷茫著極為恐怖的味道,讓人不敢逗留片刻。
連在場修為頗高的慕容劍宇都覺得腳在地上發抖,有些站立不住,更別說是修為尚且還是紫色真火的晉芮,帛萊更是嚇得攤坐在地上。即便是平日裡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伍夢寒,此刻間額頭的虛汗也流個不停,根本抑制不住內心對光明的渴望,因為那個眼神實在是太過於恐怖和黑暗。
當眾人腳剛踏出和平谷的時候,一切仿如夢境,雖然已經沒有那些清晰,卻依舊讓人忘記不得。
這種感覺,就像是醒著走出了自己的惡夢。
眾人喘息了很久也不敢說話,任憑自己貪婪的吸允著大自然的安詳來撫慰自己的恐慌。
“不可能,我慕容劍宇行走天下,從來沒有怕過誰,絕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其中遠遠不只是有蹊蹺這麼簡單。這群人之中有鬼,不,他們或許不是人。”
“莫非是我們得罪了神明,他們才會降下此番警示?”
帛萊畢竟是不會真火的凡人,遇到沒有辦法理解的事情,難免會想起那無所不能的神明來,畢竟將無法解釋的事情推給神明,就是最好的解釋。
說到神明,伍夢寒似乎又很是激動,不過掩飾在自己的皮囊之下,讓人難以察覺。
“不是神明,絕對不是神明。看來他是知道玄器的下落,我們必須一探究竟。”
伍夢寒初始就是從半空島跌落下來,如今又萬分確定著那些不是神明。若不是他見過神明,卻又是什麼緣由?之前這伍夢寒曾與那個左劍塵說過,鐵鷲喝了魔陀之血便能飛去半空島。在北荒漠,伍夢寒在河邊吃著鬼臉狗肉之時,也說過他的鐵鷲喝了不少他的血,看來這伍夢寒確實有許多事情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