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甄珠自然也是完全可以無視之。
甄珠淡定自如的站在那裡,十分的篤定從容,沒有半分怯場,這倒是讓姚老師有些驚訝。
柳生帶著甄珠走到姚老師面前,有些侷促的說道,“姚老師,這姑娘想跟著你學崑曲,你看……?”
姚水雲雖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面前這個女孩兒的颱風挺穩,可她並不覺得一個成年人學崑曲有什麼作為。
不過,能讓柳生求到她面前的人,並不多。
這面子怎麼也得給,話不能太直。
“崑曲是門學問,是門藝術,陽春白雪,門檻高得可怕。
大家都是一步一步地爬上來的,我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是騾子是馬,咱們拉出來溜溜。
既然你穿了這身衣服,咱們就來一出長生殿,要是這裡一半人服了你了,你這徒弟我就收了。”
柳生有些為難的看向姚水雲,“姚老師,這姑娘沒有學過戲。”
一聽這話,姚水雲臉黑得簡直可以滴墨。
姚水雲看向柳生,聲音毫無起伏地說:“咱們這一行,能當角兒的,寥寥無幾。
半路出家還能成名的,更是屈指可數。
咱就事論事的說,這事兒,不靠譜。”
柳生還想說什麼,卻被甄珠拉住了衣袖。
柳生扭頭看向甄珠,甄珠盈盈一笑,“雖然我沒有學過戲,可姚老師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我自然會盡全力試一試。
如果姚老師沒能看得上我,還請推薦一位老師給我。
我是真心仰慕崑曲文化而來,不為其他。”
甄珠這話,不卑不亢,語氣溫婉,不疾不徐。
在這個看臉的時代,顏值高的人容易博得大眾的喜愛,尤其是異性的歡心。
甄珠此話一出,立刻博得了現場不少人的好感。
姚老師冷冷地說:“本事沒看到,這口才倒是領教了。
楊貴妃和唐明皇的故事知道吧?
你就演一出《長生殿》的摺子戲吧!
我也不為難你,就選《埋玉》吧!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十點二十分,你準備準備,登臺唱《埋玉》。”
甄珠點點頭,道了一聲“好!”
姚水雲抬頭看了一眼柳生,“你既然力薦她,就由你來給她配戲好了。”
讓一個門外漢,一個沒有任何戲曲基礎的人,唱一出摺子戲,這不是為難人是什麼?
可說這話的是姚水雲,他嫡親的師叔,柳生也只能苦笑著應了下來。
姚水雲看著柳生的表情,冷哼了一聲,“以她這個年齡,一天學不好一齣摺子戲,怎麼趕超學了十幾年的她們?乾脆就不用學了。”
柳生滿腹牢騷化為虛無,看著甄珠,點點頭,“我會好好帶她的。”
姚水雲皺了皺眉頭,“你是團長,不能顧此失彼,更不能一碗水端不平。”
柳生點點頭,“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姚水雲揮揮手,讓他們去了。
走出大門,柳生就皺起了眉頭,“你連戲都沒有看過,怎麼演?”
甄珠拿出自己的手提電腦,嫣然一笑,“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姚老師的長生殿可是經典,我來之前,可是有做功課的。”
從備份檔案裡面找出姚水雲的埋玉,甄珠笑了笑,“柳團長和我一起探討探討?”
柳生看了一眼這個不僅有顏值,還認真的姑娘,嘆了一口氣,“我先去給你找劇本吧!”
甄珠第一次知道,崑劇也是有劇本的。
不管怎樣,有劇本更利於理解劇情。
甄珠手裡拿著《長生殿》的劇本,飛速翻閱。
其他的劇情只能一目十行,重點放在埋玉這一段上。
柳生看著認真研究劇本的甄珠,不無遺憾的說道:“姚師叔這人,只有在唱戲的時候,才這麼挑剔難伺候。
她演的楊貴妃可是一絕,我本來是打算等你學唱《長生殿》時,讓她過來指導指導的。
可徐志文那倔貨……”
柳生嘆了一口氣,又說:“這些在說也沒有用了。唱戲講究一個唱唸做打。其他的怕是都來不及了,你只記住唱腔和神韻,其他的,能學多少算多少。”
甄珠合上劇本,點點頭,“柳團長說的,我都記住了。”
不管甄珠是真記住還是假記住了,柳生該交代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