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帶著一股子綿綿不絕的壓抑感,讓周圍的人都快活不起來。
不管什麼樣的好東西,堆到年巽面前,也換不回他的笑臉,無論怎麼詢問,年巽也只會回答“沒什麼”的時候,溫柔開始慌了。
只是,一向最好說話的溫嫻,從a省回來以後,變得也不好說話起來,溫柔最終一籌莫展。
一連好幾天,溫家的飯桌子上都無比安靜。
雖然食不言寢不語是溫家的家訓,可小一輩的都愛說笑,溫老爺子最多也只是板著臉說幾句,被有什麼效果也就罷了。
年巽這突如其來的鬱鬱寡歡,引得一家子吃飯都不安生,溫老爺子倒是寧可他們說笑算了。
溫璽擺弄著自己的筷子,漫不經心的說道,“寶兒啊!你都深沉了好幾天了,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飯了?”
年巽默默地放下筷子,拉開椅子,“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溫柔急忙放下筷子,拉住年巽的手,“寶兒,再吃一點吧!”
年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溫柔便把哀求的目光投向溫老爺子,“爸,你說句話吧!”
“夠了!”老人把湯勺重重地摔在桌上。“都坐下好好吃飯!”
溫柔抬眸,有些受傷地看著老人,不再說話,眉頭蹙在一起,看著年巽。
年巽終於還是坐了下來,卻並沒有拿筷子。
四周靜悄悄的,溫嫻一口湯含在口中,尷尬地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溫老爺子拿起自己的筷子,冷哼一聲,“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被個小姑娘撅了就要死要活的,本事了啊!”
溫柔看著年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溫柔遲疑的開了口,“爸,你最疼寶兒,那姑娘……”
溫老爺子嘆了一口氣,看向溫柔的眼睛裡面有些失望,“你們一邊求著人家救命,一邊想毀了人家,圈養起來。有沒有想過以那姑娘混不吝的性子,要是惹火了,也許就是魚死網破?命重要還是心裡那口氣重要?”
溫柔低下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年巽苦笑了一下,“這樣憋屈過一輩子,還不如死了的好。”
溫璽聽了這話,嬉皮笑臉的說道,“別啊!寶兒。好死不如賴活著。你不為別人想,也得為家裡人想啊!你要是沒了,家裡還不知道成什麼樣子呢!”
溫璽這話說得合情合理,沒毛病,但年巽還是從裡面聽出了意味深長。
如果他不在了,年青雲和溫柔會怎麼樣?
年青雲有甄珠,甄珠自有她的生母,那他母親呢?
進一步,溫家和年家呢!
他,年巽,求死不得!
年巽旁邊的溫柔手抖了抖,看向溫璽的眼裡,滿是驚嚇過度。
年巽默默地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溫老爺子也吃起飯來,卻覺得這桌飯菜失了味道,如鯁在喉,難以下嚥。
溫家,不能這麼散了。
溫家二代三兄弟,沒有一個成氣候的。反倒是年青雲,正如其名,青雲直上。
和年青雲,必須緊緊地綁在一起。
“寶兒,有什麼事情,先和你璽哥哥多商量商量。”溫老爺子說到“璽哥哥”三個字的時候,特意咬重了音。
年巽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張口卻發不出音,只是輕輕點頭。
溫璽也沒有了吊兒郎當的樣子,端起自己的湯碗,咕嚕嚕的喝了一氣,然後擦了擦嘴,“我吃飽了,你們慢慢聊!”
溫嫻看了看年巽,又看了看溫璽,直覺有些什麼變了。
或許,早就已經變了,只是她不知道,或者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溫老爺子看著溫璽的背影,皺了皺眉頭。
溫嫻站起來,對著溫老爺子笑道:“爺爺,我去看看阿璽。”
溫老爺子點點頭,“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溫嫻點了點頭。
輕輕地敲了敲溫璽的門,裡面一陣靜默。
溫嫻只當他默許了,推門而入。
開門的一瞬間,一個羽毛枕頭飛了過來。
溫嫻輕輕地接住,然後搖了搖頭,“阿璽,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溫璽抬頭看著房頂,幽幽的說道:“嫻姐,我好羨慕辛庚!”
溫嫻的手頓了頓,默默地把枕頭放到溫璽旁邊,“我們都不是辛庚,沒有任性的權利。”
溫璽躺回床上,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