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還不渴,茶也不必倒了,我們父子來說說話。”
平平和安安就端來兩個小馬紮,挺腰斂手的坐在他對面,一臉認真的看著父親,完全不知道他們又被自個爹嫌棄了一遍。
顧景雲看著倆孩子道:“知道為什麼爹禁足你們嗎?”
“因為我們不聽話,把象哥兒帶出衛府,又把他丟在箱子裡,致他以危險之中。”
“那為什麼我不答應給你們解足?”
兄弟倆相視一眼,平平懷疑的道:“因為我們得還不夠好?”
樂樂就小聲道:“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們沒討好您……”
顧景雲看了一眼樂樂,然後對兄弟倆道:“其實都只是同一個理由,因為你們太蠢。出門是你們最大的愛好,我斷了你們最大的樂趣,讓你們留家裡思過,卻沒想到你們倒是動了腦子,卻還是本末倒置,忘了初衷。”
平平和樂樂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他們為解足去討好母親的事。
禁足令是父親下的,他們放著父親不去理會,而是去討好母親,的確有些本末倒置。
可是,“爹,您禁足不是因為我們幫象哥兒時膽大妄為,用錯了方法嗎?”
“不是,”顧景雲輕笑道:“我和你們娘不一樣,對我來說,你們要是達到了目標,不論你們用什麼手段方法都可以,我不在乎過程的。”
“那您還罰我們?”平平和樂樂不高興不高興了。
“罰你們是因為你們蠢,做了這麼多事卻反而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我們就是想讓象哥兒去跟他舅舅一塊兒生活,我們已經達成這個目的了,只是後來象哥兒又跟衛府的下人一塊兒回來了而已。”
“你們最初的目的是這個嗎?”
倆人狠狠地點頭。
顧景雲就輕笑道:“我以為你們的目的是要讓象哥兒過得好,過得有人重視,有人珍惜。”
“咦?”兩個孩子撓著腦袋道:“等象哥兒找到他舅舅,他就能過得好了。”
“這就是我罰你們的原因了,你們真以為衛象的舅舅能重視他,珍惜他,讓他過得好嗎?”
倆孩子迷茫的看著父親,難道不是嗎?每次他們去找衛象玩,衛象都會和他們炫耀他們舅舅,而且他舅舅看上去也的確很疼他呀。
“等衛象到了,你們親自問他吧。”顧景雲道:“達成目的的方法有很多種,選錯了方法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做的時候將最初的目的丟在腦後。方法用錯了,你好歹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兒,看著他總不會偏離很遠;而目標錯了,不管用的方法好或不好,在一開始你們就輸了。難道這還不是蠢?”
才五歲的平平和樂樂一臉的茫然,顧景雲就伸手摸他們的腦袋笑道:“不急,爹一點兒一點兒的教你們,這第一件事就是讓你們感受到痛。做出了事怎麼能不受懲罰呢,所以不僅這個端午,未來的一個月內你們都不許踏出秦府半步。”
平平和樂樂瞬間回神,總算記起他們做這麼多的目的,抱住顧景雲的大腿就要打滾求饒。
顧景雲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道:“嚎一下多加一天,你們嚎,我數著。”
倆人就生生把聲音咽回去,眼淚汪汪的看著父親。
顧景雲揚聲叫來南風,讓他帶兩個孩子到花園裡玩,這才開始攤開白紙寫兒子培養計劃書。
兩個孩子已年滿五歲,有許多事情已經可以知情,有許多東西已經可以涉及了。
首先,他得請衛象上門一趟,見到衛象,他們就會理解他之前說的話了。
衛象被送回衛府已有一段時間了,或許是被他的方法嚇到,也有可能是衛馳和衛丕總算是對這孩子升起些祖孫,父子之情,心中有些許愧疚,所以這孩子近來生活得還不錯。
但他的精神狀態卻很不好,整個人萎靡不振,以前的機靈頑皮勁兒都不見了。
因為平平和樂樂這對熊孩子做的事,顧景雲和黎寶璐早幾天就親自上衛府致歉過,與大人們達成了諒解協議後還順便見了一下衛象。
顧景雲當時便留言,希望衛府不要阻攔三孩子交往。衛馳和衛丕當然不會阻攔,反而還會大加支援,所以顧府的帖子才送到衛丕的手中,衛丕就表示明天一早他就讓人送衛象去秦府做客。
於是,正撅著屁股咱花壇裡辛勤勞作的平平樂樂見到了闊別一個多月的衛象。
三人你站在那頭,我們站在這一頭的默默對視,然後都忍不住落淚。
象哥兒感動且愧疚的看著他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