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衝入縣城,幾乎屠城,女子皆被劫掠一空。自從大楚與韃靼修好,開放互市以來便少有戰事,這算是這十幾年來最大的一起。朝中不少人都提議滅盡海盜,揚我國威,也給沿海居住的百姓,來往的海商一個安全的保證。”
“但也有人反對,大楚久不興戰事,而戰事一起就意味著軍餉,糧草等大量的消耗,也意味著人員損耗。他們認為海盜只是一陣一陣的,背後又沒有依託,並不足為懼。以十倍的成本去爭取一倍的利益實在不值得,所以朝中還在爭論。”顧景雲說到這裡不由一笑,“書院中有父兄在兵部任職的孩子得了訊息便在書院裡宣揚開來,據我前日下午離開前得到的訊息,書院中的孩子也分為兩派,我們家的這兩個一聽就是主戰派。”
不然也不會一大早的唱起《無衣》。
黎寶璐蹙眉,捂著胸口道:“可我總覺得心口有些不安。”
顧景雲有些不在意的笑道:“隨他們鬧去吧,在書院裡學生的這點自由度還是有的,且有我們在,他們還不至於惹出什麼我們不能處理的禍事。”
黎寶璐皺著眉點頭,吃過早飯就去書院,兄弟倆則早牽了馬在門口候著了,馬上還栓了兩個包袱,一個裝著書,一個裝著他們食物。
顧景雲掃了他們一眼就上車,黎寶璐則停下問道:“今日怎麼騎馬去?”
“中午我們不回來了,要出去集會。”
難怪要吩咐廚房準備這麼多好吃的,黎寶璐習以為常,書院裡的學生一碰上什麼大事就喜歡搞集會收集意見,她也喜歡他們自由的氛圍,因此從不干涉孩子們的事。
黎寶璐也上車坐到顧景雲身邊,等馬車開動了,兄弟倆這才相視一眼跟上,心裡都緩緩鬆了一口氣。
傍晚顧景雲和黎寶璐先回到家,見兩兒子沒回來也不在意,以為他們又跑哪兒玩去了,可等到太陽下山,都快要用晚飯了倆人也沒蹤影,黎寶璐覺得有些不對了,而且心裡也越來越不安。
顧景雲也蹙起了眉頭,叫來南風,“去門房那裡問問,今日大少爺和二少爺可有使人回來傳話。”
“是。”
黎寶璐心頭一跳,立即道:“紅桃,你去找東風,讓他快馬加鞭去衛府一趟,看一下衛象是否在家,他要是在家問一下他們今日可有什麼集會,將他去了何處一一問清。”
紅桃一愣,連忙應下。
顧景雲蹙眉,“你懷疑兩個……”
黎寶璐已經起身道:“我們去他們的房間看看。”
兩個孩子七歲後就搬出了梧桐苑,另居一個院子,距離並不遠。
黎寶璐轉身去樂樂的房間,顧景雲便去平平的。兩個孩子的房間都是他們自己佈置的,倒是長得差不多,夫妻倆熟門熟路的去翻他們藏銀子的地方,一摸一個空。
黎寶璐微愣,然後轉身去翻他們床頭櫃裡的盒子,那裡面裝的是他們收到的禮物,一些好看的金銀裸子,玉珏,印章之類的東西。
都是見客時客人給的見面禮,不貴重,又不是親近的長輩,大多是自己把玩後賞賜給下人。但他們家的倆孩子吝嗇,很少拿這些東西賞人,大部分是存起來足夠一定的數後賣到當鋪,得了錢還可以資助別人。
可是現在盒子裡也空空如也,她記得前兩天給兩個孩子收拾房間時她還看過,只有大半盒,還未到清空的時候。
黎寶璐看向衣櫃,開啟發現一件衣服都沒少,她蹙著眉想了想,然後伸手去摸櫃底。
師父喜歡給孩子們送兵器,她記得兩個孩子的短匕之前就藏在這裡。
一摸一個空,黎寶璐臉色已經全黑了,心中已有八成確定兩個孩子跑了。
顧景雲過來找黎寶璐,也是臉黑如鍋,“平平的銀子,禮物和武器也都不見了,不見了的還有前幾****從我這裡拿走的一幅嚴大儒的書法。”
嚴大儒的書法和顧景雲的畫一樣出名,都屬於千金難求之物,就算真的賣出去時拿不到千金,百金卻是可以得到的。
就算倆孩子再窮,有那副字在也足夠他們在外面隨風許多年了。
黎寶璐不由扶額,“他們是去追安安了?可安安都走了一天了,他們還追得上嗎?”
顧景雲若有所思道:“安安的行程是自己做的,我記得那段時間平平和樂樂時常湊在她身邊給她出謀劃策……”
夫妻倆對視一眼,所以他們肯定知道安安的行程,甚至可以推測出安安落腳的地方,再要去追她就容易多了。
倆人立即往安安的房間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