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雲說到做到,只要兩個孩子完成學業他就不管他們,既不要求他們出仕,也不要他們進書院教書。
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自己能養活自己就行。他不覺得孩子們的未來需要他一點一點的去安排妥當。
他只要教會他們應該學到的,餘下的他們自然會去考慮,如果不會,那就是他們還沒長大,待他們到了一定年紀自然就會去考慮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目光短視的人總會活得比別人艱難些,但誰又能說這樣的經歷就一定不好呢?
幾十年後,這樣的彎路說不定會成為他們寶貴的記憶。
但很顯然,他家三個孩子都不在目光短視之列,不說一向強勢有主見的安安,就是更調皮活潑的平平樂樂在畢業前的兩年都計劃好了自己將來要走的路。
倆人和家裡報備一聲便去參加科舉,一路從縣試考到院試,取得秀才的功名就準備從書院畢業。
他們沒有再參加鄉試,而是收拾了包袱出去遊學,這一次他們不是遊山玩水,也不是闖蕩江湖,而是去拜訪各地的名師,甚至還跑到雅州跟他們祖父祖母種了一年地才回京城。
這一次回來他們才參加鄉試,倆人成績都不錯,大家還以為他們要繼續高歌猛進,也跟他們爹一樣來個少年進士,結果他們又不考了,而是又進書院潛心讀書。
平平和樂樂對此的解釋是,“我們還沒做好當官的準備,且我們書讀得不是很精,待我們再讀三年沉澱沉澱。爹,您與其操心我們,不如操心一下姐姐吧,她在外頭都快玩瘋了,您看她都多大年紀了,她今年要再不出嫁家裡就要交罰款了。”
顧景雲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這樣關心安安,她知道嗎?”
兩兄弟立即閉緊嘴巴。
顧景雲就冷哼道:“我們家錢雖不多,但罰款的錢還是拿得出來的,用不著你們擔心。”
樂樂就忍不住嘀咕,“知道您看不上求親的那些人家,可這全天下能被您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