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大把的時間在長安和太平公主混在一起,這幾天就得好好陪一陪上官婉兒再說。分身乏術!劉冕覺得自己真的挺可憐。就如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怪只怪自己渾身帶刺,一不留神就招惹了太多的花花草草在身上。
昏黃地油燈,豐盛的宴席。三人共享,其樂融融。
“參差碧岫聳蓮花。潺綠水瑩金沙。何須遠訪三山路,人今已到九仙家。”上官婉兒興致上來吟了兩句詩。呵呵的笑道,“我今日可真是到了仙家哦!”
“呀……聽不懂!”韋團兒憨直的嚷了起來。
劉冕鬱悶的摸了幾下腦袋。冥思苦想要弄出幾句適合當前場景的詩來,奈何腦子裡記得的東西著實有限,只得嘿嘿的笑。
“劉大詩人,昔日黃沙百戰穿金甲地才情哪去啦?”上官婉兒打趣的咯咯直笑,“來嘛,我們吟詩好不好?”
“你等著!”劉冕有點惱火地拍了一下巴掌,眼睛接連輪了好幾個圈。終於想起了兩句,“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呀!好詩、好詩!”韋團兒叭叭的拍起了巴掌。
“什麼呀!”上官婉兒掩嘴咯咯直笑,“一聽就是剽竊來地。以晉國公劉大將軍現今的碩富家景,還用得著賣馬賣裘來請人喝酒嗎?你露餡了哦!”太不給面子了!“劉冕一拍巴掌叫起冤來,”剽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嘛!你就不能將就一回?“
韋團兒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原來將軍不會吟詩、只會剽竊哦!”
“呆瓜,叫你落井下石!”劉冕在韋團兒腦殼上敲了個腦奔,韋團兒哎喲一聲慘叫躲到了上官婉兒身後,嘿嘿的竊笑。
“婉兒、婉兒!好多年沒有見你跳過舞了。來跳一曲吧?”韋團兒扯著上官婉兒的衣袖急急的央求。
“不用了吧?”上官婉兒臉泛微紅。“我、我也有很久未曾練習了,怕出醜呢!”
“就我們自己人在這裡。怕什麼呢?”韋團兒欣喜地跳起身來,“你等一下呵!我去取琴來!”
“那你得問他,會不會彈。如若無曲、如何來舞?”上官婉兒揚起下巴,示意劉冕。劉冕尷尬的一摸頭:“似乎……不太會。”
“那就算了吧?”上官婉兒咯咯地笑,“你看他為難的樣子,真可憐。”
劉冕惱火之餘感覺挺可惜。上官婉兒的舞姿會是什麼樣子呢?一定漫妙非常。如果有太平公主和黎歌在這裡為她伴奏,便可大飽眼福了。
“那我去樂坊請兩個琴伎來!”韋團兒一心要給二人營造浪漫氣氛,馬上又出來提議。
“不用了!”劉冕與上官婉兒異口同聲的拒絕,然後默契的相視一笑。
他們都不希望有閒雜人等來打擾了今日的好局。現在雖然節目簡單,但雙方都在用心的感受這難得的溫馨與愉快。幽幽的情愫潛滋暗漲,無須其他地東西前來助興,已是不覺令人沉醉。
劉冕心中地感覺,無法用確切的字眼來形容。他只覺得,自己已經忽略了時間地流逝與一切外界的煩惱。什麼朝堂、軍隊、陰謀、陽謀,此刻全都煙消雲散拋諸腦後。
夕陽下,燈光中,上官婉兒的一顰一笑與翩然倩影,已經燒錄在了劉冕的心中,深入骨髓。
第四卷 天命神器 第311章 如狼似虎
夜色愈濃,西市上開始熱鬧了。劉冕家離西市較近,隱約可聽到一片喧譁之聲。
上官婉兒又要告辭走,韋團兒有點不依了:“婉兒,就睡在這裡嘛!太后都回神都了,也不用你左右伺候,誰還會管你呢?”
上官婉兒的臉紅了一紅,責怪的道:“團兒你不知事。我身為中樞女官怎能在外留宿?掖庭的規矩是很嚴的。尤其是對女官的要求更是嚴格。我這樣晚回宮裡已是開了特例了,還是不要讓人為難的好。”
劉冕不好說什麼。留人家一個姑娘家在自己家住……未免顯得露骨了一點。上官婉兒並不喜歡這樣的風格。她有她的原則和底線,這一點劉冕非常的清楚。她也需要別人來尊重她的決定和原則。
上官婉兒很溫柔但比較堅決的對劉冕道:“天官,派車送我回宮吧!”
“好。”劉冕沒有多說什麼,吩咐僕人準備好了車子,送上官婉兒回宮。
上官婉兒和劉冕並肩往外走,輕聲說道:“天官,太后有意讓你赴往神都與狄仁傑一起審理武承嗣等人的案子,你準備如何拿捏?”
劉冕尋思片刻:“依法來辦。”
“不可。”上官婉兒說得很肯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