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我去做件事情。其中有一件就是和你一起去一涼州。具體察一下你那裡的情形。然後。將你二公子的官籍軍檔調到蘭州來你可以告訴我麼。大帥這樣做是為什麼?”
“他沒跟你說?”休愕然的了怔有點豫的道他。把犬子先擇調任為蘭州刺史。“
“喲。美差啊!”齒常之嘖嘖的道蘭州都府治下五州二十一縣蘭州為首衝。二公子就任蘭州刺史。那便是大都督麾下最要的一條臂膀了。看出來大帥對你可是非一般的器重啊!“
“我明白的……”休若有所的點頭。“這個劉冕。的確是不簡單啊。不愧是在朝堂之上摸爬滾打經歷了大風浪的人。他的心思智巧以及謀略手腕。都高人一等。長年來。隴群龍無首一散沙。對朝廷來說就由如雞肋一般。一直都被劃定為戰場。老夫雖然長年坐鎮於此。卻也只能左支右絀疲於應付。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與突破。現在蘭州有了他。就等於是西邊的半壁江山有了主心骨。皇帝陛下英明啊。格提拔這麼一個年輕有為的能人智士來。老夫估計。河隴這裡的格局將會徹底改觀。
我現在就是想向你老哥請教一下。好心裡有個底……劉冕。他想在河干些什麼呢?“
黑齒常之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神色。
“藏著掖著。把我當外人是吧?”唐休臉一虎。“那我就不自討沒趣。我走了。”
“坐下!”黑齒常之雙手按上他的肩頭。呵呵的笑。“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我們從皇帝給的權力來看。不難窺一斑。你想一想。皇帝何許人。破天荒的給一個年輕的將領如此巨大的權力。難道只是為了解蘭州之危?”
唐休雙眉緊皺冥思苦想:“難。皇帝和劉冕之間有所默契。或是約定?”
“那是必然。”黑齒常之道。“以。我們這兩把老骨頭。可能要沾一沾人家後生的光。這河隴之的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了!”
唐休眉梢一揚目露精光:“如果真是這樣……老夫等這一天。也實在是太久了!”
第二天。唐休帶著隨身將佐與護衛。辭別而去。黑齒常之與之同行。前往涼州公幹。1表劉冕去巡視和慰問。劉冕一隊人親自護送他們出城走了十五里。方才話別返。
回到都督府。剛好到出使鄯州使者回來了。帶回了器弩悉弄的回信。劉冕展開來看。會心一笑。
器弩悉弄果然退兵。
除此之外。器弩悉弄還特意邀請冕三日後前往鄯州青葉原一同狩獵。
“這傢伙有意思……”劉冕拿著信踱著步子。細細尋思。恰巧論弓仁與馬敬臣一同到來。看到劉冕這副模樣。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他手中的書信上。
劉冕也不隱瞞:“器弩悉弄回信了。不出所料。他果然撤兵了。而且他還承諾。保證不從鄯州擄走一人一畜。也不會害我們大周的子民。”
“有這種事?”馬敬臣撇嘴道。“怕是的吧!吐蕃人不搶不擄不殺了。那還是吐蕃人?”
“難說。”論弓仁道。“馬兄。別小看這個器弩悉弄。他雖然年幼但是很有主見和謀略。他這麼。一定有他的道理。誠然吐蕃喜歡劫掠。但是如果有更重要的目的或是更大的利益。他們也是可以臨時放棄這種習慣做法的。”
“二弟你說的對。剛才我就在琢。器弩悉弄為什麼要這樣做。隱約也想到了一些。”劉冕道。“州一帶與青海湖大非川接。有千里草場。歷來是異邦諸胡的雜居之的。我漢人的子,並不佔多數。尤其是城外的遊牧人群基本全是胡人。武宗殺良功。觸犯了眾怒。才惹的附近的百姓追隨器弩悉弄。突然譁變對我軍反戈一擊。混進軍中燒了糧草。正是在這些原居胡,的幫助下。器弩悉弄才輕而易
潰了我軍從而霸鄯城。這樣的情形之下。他然不往一樣對自己的“朋友”來一次洗劫了。哪怕鄯州城內多半仍是漢人。他也不會。原因很簡單——武宗扮了惡人他就扮一回善人。兩相對比人心所向一目瞭然。“
“有道理。”馬論二人一起點頭認可。
劉冕繼續道:“可想像。就算器弩悉弄退出鄯州還我城池。我們所能接手的也只會是個攤子。由於武宗這個蠢貨乾的好事。雜居在此的胡人牧民定然是恨透了我們大周的軍隊。我們要接手治理鄯州肯定會阻力重重麻煩多多。器弩悉弄足了人情揚長而去恰好可以坐壁上觀看我們的好戲。指不定什麼時候又再殺個回馬槍來。州這的方被他經營了一回。變的就像吐蕃本土一樣了。那是進退自如啊!”
馬敬臣恨的牙癢癢:“看來那畜牲幹下的壞事遺毒還真是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