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請起。”劉冕從座位上起了身來,親自上前請他。
“謝大帥。”一絲不芶見完軍禮,唐休才算是正眼瞧了劉冕一眼。頓時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大帥……居然如此年輕?”
“是。本帥相對於唐老將軍,是不折不扣的晚輩末進後生。今後還請唐老將軍不吝賜教!”
唐休和身旁的幾名將軍都滿副不可思議的看著劉冕,唐休更是嘖嘖地道:“奇材、奇材啊!大帥的威名,末將一直以來都是如雷貫耳。怎奈緣慳一面直到今日方能得見。幸甚幸甚,我中原果然是地靈人傑才俊輩出啊!哈哈!”
唐休笑得正起勁。冷不防身旁一個聲音道:“唐老怪。你還沒死?”
唐休愕然一驚擰回頭一看。頓時就放聲大笑:“黑齒兄!哈哈。想不到還能見到你。你也還沒老死啊?……哦哦。末將無禮了。唐休拜見副帥!”
黑齒常之哈哈大笑地走過來:“咱們老兄弟了。還何用如此多禮?再者有大帥在此。我們豈敢喧賓奪主?”
劉冕笑道:“想不到副帥和唐老將軍還是舊識故交。這便好。今後我們就要同袍而戰了。劉冕不過是個末進晚輩。還有多多仰仗二位提點指教。”
“豈敢豈敢。”黑齒常之和唐休一起謙禮。寒暄罷了。眾將按班入座。開始商討正事。
劉冕心忖。這唐休名聲在外又在河隴經營多年。該是一條真正地‘地頭蛇’。有道是‘同行是冤家’。皇帝任命我一個年輕後生來總督軍事騎在他頭上。他又不是我地舊識和黨僚。怎麼說也該會有點小心思。我要在河隴辦好事情。又離不開他這一員得力戰將……嗯。要想辦法收服其心。讓他為我所用才是。
對付這樣地人,無外乎恩威並濟……
劉冕拉開了話匣道:“唐老將軍,我今天請你來,無外乎三件事情。其一,既是同袍,彼此認識認識聯絡一下感情。其二,我想對涼州的軍事部署和目前的情況有個瞭解。其三,我想聽一聽唐老將軍對目前這場戰役的意見。”
既然是商討公事,唐休也就公事公辦了。他認真的道:“回大帥。涼州目前地情況,基本還算穩定。末將麾下有五萬甲兵,長年征戰於河隴西域,是一支飽戰之師,對吐蕃的軍隊也並不陌生。西征初敗,涼州雖然也受到一些衝擊,但影響並不很大。吐蕃人並未將手伸向涼州,而是全力攻打蘭州咽喉。末將慚愧,雖是自保有餘,卻一直未敢出師來救。原因有二,其一,糧草匱乏;其二,冰雪阻隔道路難行,不利出師。末將今日前來,也有意向大帥請罪!”
“唐老將軍言重了。”劉冕道,“涼州一帶地地形與天候,本帥也是知之一二。你謹守涼州的策略是正確的,倘若貿然出兵來救,反而只會以卵擊石甚至牽連涼州也失陷。這個中的情由本帥也會奏明朝廷,為唐老將軍言明。”
“多謝大帥!”唐休抱拳回了一禮,接著,“至於目前這場戰役的建議……末將淺陋,暫時提不出什麼可行之計,請大帥恕罪。”
黑齒常之輕擰了一下眉頭看向劉冕,劉冕卻只是不動聲色的面露微笑,淺淺點頭:“唐老將軍遠在涼州對此處地戰事不熟,也不能怪你。那麼,我就讓副帥將目前的戰況,對你做個介紹。
副帥,請吧。“
黑齒常之領了諾,便將目前兩軍地情況對唐休做了個介紹和說明。
劉冕在一旁靜聽,心中暗道:唐休多少還是有一點保留和矜持,害怕鋒芒太露喧賓奪主。
來,這名老將的心中,一定有著成熟地韜略和計策,出來不可。
“末將聽明白了。”聽完黑齒常之的話,唐休點頭,反而來問劉冕,“末將斗膽,想請教一下大帥地戰略?”
劉冕微然一笑,脫口而道:“本帥的策略,就是盡起河隴之兵,與器弩悉弄決一死戰!”
黑齒常之愕然睜大了眼睛,心中驚道:不會吧!
唐休顯然也是一驚,抬了抬眼瞼欲言又止。
“怎麼,唐老將軍認為有何不妥?”劉冕故作疑惑的問道,“吐蕃佔據州奴役我天朝子民,難道我們不該全力營救與敵決戰麼?本帥是這樣想的。待得後方糧草運到春暖雪融,就盡發蘭州十五萬大軍,聯同唐老將軍在涼州的五萬大軍合計二十萬人馬,兵發州奪回城池。”
“這……”唐休終是忍不住了,急忙擺手,“大帥,這不妥!”
“有何不妥?”劉冕心中暗笑,牽扯到你地軍隊,你終於是忍不住了吧?
唐休抱拳施了一禮,誠懇的道:“大帥,請恕末將直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