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渾的聲音響起,重重抱拳。
劉冕拿出一枚軍令籤遞到他面前,說道:“我只給你十名人馬護衛,你即刻連夜動身趕往涼州。傳我將令,讓涼州唐休即刻率本部精銳騎兵,從涼州出發直取甘州突襲祁連山吐蕃要塞駐軍,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只要拿下了祁連山這處要塞,就能切斷吐蕃人地糧道、截斷吐蕃本土與西域的聯絡。到那時,收復西域的曠世奇功,當歸唐休所有!”
“老夫明白了,即刻動身。”黑齒常之激動地接過兵符來,又緊緊握了握劉冕的雙手,“大帥,老夫去矣,保重!老夫所幸活得夠久,終於看到我中原有望收復河隴與西域的失土,回覆昔日盛唐景象了!”
“老帥!”劉冕深沉的擰了一下眉頭,重重點頭,“涼州那邊,事關重大。河隴戰局的優劣很大程度上要處決於唐休的發揮。如果我們只能拿下大非川而無法切斷祁連山,河隴依舊孤立,西征想要擴大戰果就將會面臨極大的困難。現在是最好地機會!你此行前去,責任重大!務必,務必讓唐休明白本帥的用心。你告訴他,本帥絕對不會貪沒他的功勞。切切!”
“大帥放心,老夫雖然不是什麼舌辯之士,辦這點事情還是有把握。”黑齒常之說道,“唐休與老夫是故交,此人也是仁人志仕心胸寬廣。
老夫此去,必能促使唐休成就這曠世奇功!“
“拜託了!”劉冕重重的握黑齒常之的手。
前去給唐休傳令,黑齒常之是唯一的人選。雖說現在劉冕在河隴一家獨大,但唐休是久居於此的軍閥,劉冕不得多個考慮。這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利害,也不由得他不多作考慮。
“薛訥!”
“在!”
“張嵩!”
“在!”
劉冕拿出兩枚兵符:“薛訥你率本部左玉衛精銳越騎五千,為左軍掠翼,多帶弓弩;張嵩你率右衛騎兵為右軍掠翼,同樣以騎射為主。你們與本帥中軍親府大軍相隔五里排成三叉戟陣勢。只待大非川戰鬥打響,聞得本帥中軍鼓聲,便同時揮殺而出!”
“得令!”兩名猛將上前來接過兵符,激動萬分。
來了河隴這麼久,一直沒有任何軍事行動。沒想到劉冕不動則矣,一動便是這樣驚人地大動作!
“中候兵王何在?”
“末將
三名中候兵王一起閃了出來。
劉冕拿出三枚令符:“你們三人,持本帥令符分別趕赴三地。其一,率領餘下兵王二百餘人全盤動,與兵王校尉胡伯樂取得聯絡,命其明日傍晚於吐蕃軍中造飯之時,潛入營中發動突襲。暗殺敵軍將領、放火燒營、解散馬圈牛圈放出牲畜來製造混亂。越混亂,則功勞越大!其二,傳令與~州王和姚崇,命其關閉城門緊守城池嚴防器弩悉弄奸細挑唆不良百姓暴亂,命王率一半人馬出城安營以備不時之需。本帥自會另有命令下達;其三,返回蘭州傳令於蘭州刺史唐先擇,命其暫代本都督之職坐鎮蘭州,率領蘭州眾將官緊守城池安撫百姓,傳令蘭州餘下數萬大軍暫停農作整體待命,聽吾號令!”
“是!——”三名兵王中候大吼一聲接過令符,飛快而去。
眾將軍渾身熱血沸騰,無法自已。
“大帥!即刻發兵吧!!!”
這將是一場,浩世之戰!
自大唐開國以來,還只有太宗時代對突厥一戰時,有如此規模和景象。沒想到,時隔數十年,在河隴的土地上,一位如此年輕的將領不動聲色的就謀劃了這樣一場巨大的戰役。而這個戰爭地物件,還是數十年來大唐與大周都拿它沒辦法的吐蕃!
此戰若勝,當標秉史冊。所有人名字將會記載在史書裡,千古流傳。
眾將軍們口乾舌躁甚至還有些發抖,個個眼神急切地看著劉冕。
這樣巨大的戰役,沒有人曾經經歷過。
此刻地劉冕,深吸一口氣背剪雙手,在眾人面前慢踱了幾步,說道:“傳令,三軍將士旗息鼓即刻休息,明日卯時造飯人馬飽食,輜重全部集於後營,每人不得帶一滴糧食——輕兵兼道火速殺往大非川!”
“得令!”
“此戰!”劉冕雙眉一沉怒吼,“非成功,則成仁!眾將士,務必悉盡全力,拼死一戰!”
“是——”
這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為了不打草驚蛇讓軍隊的力量有層次地遞進,劉冕做出了這樣的軍事部署。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戰鬥經驗不斷豐富,臨戰之時的心態也更加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