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沒有關上大門的。因此誰都能徑直走進來。
“師父!”黎歌急忙起身來稽首施禮。劉冕也轉過身來施了一禮。
三空觀的觀主也就是黎歌的師父,笑吟吟的走過來對劉冕稽首施禮:“晉國公切勿如此。老身受之不起——請安座吧。慈安,你也坐。”
“謝師父!”慈安很有禮貌,而且跟這個老道姑十分地親近和親熱,就挨著她坐了下來。一副小女兒撒嬌的神態。
老道姑也不知道多少年紀了,看上去至少有七八十,眉毛都白了。可是臉色卻比較紅潤精神很好。她對劉冕道:“晉國公就請稱呼老身魚清吧!”
“魚清道長!”劉冕也很知禮的對她施禮。心中想道看來還是個隱居世外的得道高人。
魚清呵呵的笑:“這個稱呼老身已經有三十年沒有聽過了,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啊!當年太宗皇帝還是秦王時,老身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後來得蒙他聖恩垂憐。讓老身在這邙山之上建起了三空觀得享天年。快五十年啦!晉國公是我見過的除了太宗皇帝以後,最率性最真誠的男子。”
劉冕不禁心中駭然:那這個魚清有多少歲數了?太宗李世民都已經過世快有四十年了,那她豈不是有近百歲?!
黎歌抱著魚清地胳膊肘兒滿有點自豪的咯咯直笑:“天官哥哥,師父已經有一百零八歲了哦!”
哦,天!劉冕甚感驚愕,急忙給魚清拱手施禮:“失敬、失敬!晚輩唐突冒犯。還請道長千萬恕罪!”
“呵呵!”魚清爽朗的笑,露出潔白完整的牙齒,“無妨無妨。晉國公年少有為熱血澎湃,實在令人感佩。慈安能得佳夫如此,老身也替她高興呀!這孩子,心性兒軟,太過慈善。在塵世上翻滾恐怕會受盡磨難。若無一個得力之人佑護於她,老身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她下山的。”
“晚輩失禮了。罪過、罪過!”劉冕想起當初的所作所為。實在有點汗顏,忙不迭地認錯。
魚清一雙老眼卻是清澈如許,智光流溢的打量著劉冕緩緩點頭:“紅塵萬丈,世人皆俗。天威難測,命運多舛。就算是王侯將相,也不過是米粒之光。要想一生平安灑脫,就要得寵辱而知進退。能捨千萬金,便得方寸安。世間之榮華富貴。到頭來不過浮雲一片。是非成敗,轉頭皆空。興衰沉浮,冥冥自有天數非人力所能挽贖。晉國公,老身空活百餘載,也不過參透這麼一點事情。如今將就這片言贈與你,希望能對你有所益,更希望你能和慈安結好百年幸福一生。”
“多謝師父!”劉冕恭恭敬敬的給她施了一禮。心中暗自驚道這個老道姑當真是心如明鏡。她這是在頻頻暗示於我。不要太過眷戀榮華富貴和迷戀於權勢。
“晉國公不必多禮。”魚清面帶笑容,又拉著慈安的手拍了一拍微笑道。“慈安,你終究斬不斷塵世情緣,這一生註定已經和他牽絆到了一起。師父只告誡你一句,凡事平常心,勿與人爭,勿與事爭。不爭,方能得到一切。你可曾記住了?”
“多謝恩師,徒兒記住了。”慈安彎腰下拜以頭貼地,十分虔誠。
“好孩子,起來吧!”魚清讓慈安起了身,從袖中拿出一個玉鐲子遞到她手裡,“這枚鐲子還是當年師父在俗世當女兒的時候的物什,帶在身邊已有近百年。想必你與晉國公遲早便要大婚,師父方外之人就不便前去賀喜了。這枚玉鐲子就送給你當作是大婚的賀禮吧!”
“師父……這,我不能要!”慈安急忙擺手。^^^^
“來,收下。師父出家六十多年了,本不該帶著此等物什。如今遇到了你也算是有緣人,就送給你吧!”魚清笑容可掬,硬將玉鐲子塞到了慈安的手裡。慈安小心翼翼地將它捧在手中,再次行大禮拜謝。
魚清起了身對劉冕道:“晉國公,請移貴步隨老身前來。”
劉冕起身跟去,二人走出房間來到寶塔旋梯轉角處。
魚清地個頭最多隻有一米五高,站在一起足比劉冕矮了一兩個頭,可她在劉冕面前卻沒顯得矮小瑟縮。反而有點令人仰視的味道。她面帶微笑的看著劉冕,說道:“晉國公,老身也曾聽慈安說起一切關於你地事情。雖是初次見面,卻也算得對你有所瞭解。今日老身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你可曾願意回答?”
“師父請講。”劉冕對這個百歲老道姑充滿了好奇。上次來和剛才闖觀的時候,都不見她的人,也不知道這小小觀道她藏身在哪裡,鬧成了這樣居然也還坐定得住。
魚清微然笑了一笑道:“老身知你文武雙全胸懷大志。如今正春風得意萬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