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為笑面虎。
劉冕故作謹慎的道:“想必殿下已經知道了芙玉的事情吧?”
武三思不動聲色輕點一點頭:“這個妖婦著實令人惱火。我恨不能將其剝皮抽筋以儆效尤。”
劉冕面色平靜的低聲道:“在她出事之前,曾經販賣三十萬石糧草到河北,想借以引誘並要挾燕然軍。此事梁王可曾知曉”啊?還有這等事情?“武三思一臉驚愕,”此事……小王從未聽說!誠然人所共知,小王曾經委派她經營糧食買賣,卻從來想過要做軍隊的生意!此事是她自作主張,定然與小王沒有半點干係!“
“梁王一心為國人所共知,臣下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梁王與芙玉之間僅有生意上的往來,太后對此也是瞭如指掌的。”劉冕微自一笑輕聲道,“但是流言難禁呀!為了讓梁王免於受殃,臣下在奉太后之命處理芙玉一事時有意將其淡化處理,準其戴罪立功一舉擊潰了突厥大軍。對此,太后鳳顏大悅,本待處死芙玉的,也網開一面饒她不死。”
武三思何等聰明之人。聽到劉冕此語欣然笑了起來拱手道:“如此,小王就多謝劉將軍處處周全了!雖說小王人正不怕影子斜,但若芙玉當真被定為賣國通敵之罪,小王也免不得受些牽連。經由劉將軍這雙妙手一點化,小王這一次可以說是有驚無險。劉將軍高人。高人
“梁王過獎了……”劉冕拱手回禮淡淡而笑。“臣下也是為了救人救己嘛……當時地情況就是,如果芙玉犯下通敵賣國之罪,梁王、黑齒常之與臣下這些人,恐怕都脫不得干係。同舟共濟嘛。也不由得臣下不竭盡全力。不過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也沒什麼值得一提地。只是……如今芙玉悄然走了銷聲匿跡。卻留下了一大筆糧款在燕然軍中。殿下可能有所不知。以前本是馬敬臣負責燕然軍後勤。後來他負傷了,便由臣下接了手。如今尚有四十萬貫的糧款積壓在左鷹揚衛地府庫裡。再過幾天,左鷹揚衛可能就要解散重組了,這筆錢……”
武三思的眼睛飛快一轉,故意裝傻道:“這筆錢怎麼了?”
劉冕也為難地皺起眉頭來:“臣下心知肚明,這筆錢是梁王投下的本錢,本該物歸原主。可是如果臣下明目張膽的將錢轉過來交給殿下,若是讓太后知道了。恐怕又會引來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煩。她老人家可是最忌諱近臣與軍隊有貓膩的。尤其是中間還有芙玉這樣一個敏感地人物……”
“說得是、說得是!”武三思連連點頭道,“所以。切忌不可將錢直接提來交予小王。若非如此,小王當初為何要啟用芙玉來為我張羅生意呢?行商終是不雅之事,我等王公貴族本就不方便親自出面。可恨那芙玉居然還犯下那種事情……小王就更不可暴露了。雖說太后對小王信任有嘉,小王也要守住分寸不是?”
“梁王果然是謹慎小心之人,此言極是!”劉冕拱手拜了一禮繼續道,“巧得很。前幾天薛懷義來到臣下府上,專程說起了糧款一事……”
“他如何說?”武三思顯然有點吃驚,警惕地低聲問道。
“他也沒說什麼。只是暗中示意,他與梁王、芙玉也是合夥之人……”劉冕作出一副愣愣的表情,“臣下於是就想,他也不是外人,而且好在不是當朝臣子,應該適合接手這筆糧款。而且,他自己也曾多次暗示,有意接手這筆款子。於是,臣下就委託他將這筆糧款收下,再來轉交給梁王殿下。不知臣下如此做事,是否妥當?”
武三思連連輪了幾下眼睛,眼珠子滴溜溜飛快的轉了幾下,低聲問道:“當真是他主動到你府上,說起糧款一事?”
“臣下句句屬實。殿下你想,薛懷義何等人,臣下安敢主動找他說起並洩露糧款一事?”劉冕言真意切的道,“他若非是知情之人,又蔫能知道我劉冕地手上,如今正存著一批糧款?”
“說得也是……”武三思眼睛微眯摸了幾下細長的鬍鬚,若有所思地道,“如此說來,這糧款已經到了薛懷義地手裡了?”
“仍在臣下手中。過兩日左鷹揚衛解散重組之時,就會提出來。”劉冕低聲道,“臣下為了保險穩妥起見,於是今日特意來問一問梁王的意思。這筆錢……是否可以交給薛懷義。”
武三思眉頭輕皺踱了幾下步子,背轉過身來自顧深思了片刻,然後轉頭來道:“交給他。”
“是。那臣下就如此照辦了?”
“嗯。就……這麼辦吧!”武三思顯然很是不樂意甚至還有些忿然,也只得忍氣吞聲,末了還對劉冕笑道:“劉將軍果然是辦事穩妥之人。小王多謝你了!”
“哪裡、哪裡!”劉冕拱手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