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多謝公主善意提醒。”劉冕雖是得了莫大的好處,卻也沒忘了此行的主要目的,轉而又道,“公主,據在下所知,那芙玉好像是新羅人。你對她的來路知道多少?”
太平公主略顯茫然的搖頭:“我知道的恐怕並不比你多多少。實際上,她替我做了近三年的事情,我見她的次數恐怕也不超過五次。我對她並沒有多少興趣。要不是千金公主的推薦,我怎麼可能跟她那種混跡於***場所的人搭上邊呢?話說回來,這個女人的確很能幹很有心機。你要小心。”
“我會的。”劉冕點頭,若有所思。
“駝兄——”太平公主說完了正事,又發嗲了,“你就真的不幫我對付那頭髒豬嗎?”
劉冕苦笑:“公主,你怎麼又扯上這件事情了呢?你這不是想讓我人頭搬家嗎?”
“好吧,我不勉強你了。”太平公主撇撇嘴,甚是失望的瞪了劉冕一眼有些忿然的道,“除了薛郎,誰也別想碰我一分一毫。那頭髒豬居然敢心懷不軌,死定了!”
劉冕心中一寒:看來武承嗣在劫難逃了。太平公主的那個計劃……夠損、夠陰、夠毒,而且夠天才,哈哈!
事情已說完。劉冕可不想多作停留。縱然太平公主出言挽留他也告辭走了。
出了皇宮,劉冕揣著太平公主寫下的一紙書信直撲唐胡虜家。此時馬敬臣已經交割了馬匹收了錢,帶著幾個將軍兄弟去北市逍遙快活了。唐胡虜等人則是窩在一起長吁短嘆,為馬匹不足的事情而發愁。
劉冕出現的時候滿面春風,唐胡虜等人不解之餘轉而驚喜問道:“將軍可有好訊息?”
“何止是好訊息,簡直就是平白的發了一筆大財!”劉冕將太平公主的書信往他們面前一扔,然後將太平公主委託轉賣綢緞地事情說了個清楚。
對兩京之地商旅瞭如指掌地唐胡虜聽完就歡喜的一擊掌:“太妙了!若是長安的三大商幫肯鼎力相助租借馬匹。我們的商隊可以擴大數倍不止!此外,幫太平公主轉賣綢緞,也是千載難逢的好買賣啊——豈不論虧贏,無論我們走到哪裡。只要打出太平公主的旗號,那是無往不利!”
魯友成也驚喜道:“在下雖從未涉足關內商界,但久也聽聞太平公主的綢緞生意做得冠絕天下。她轉請將軍代賣綢緞,那是有意帶攜你發大財呀!這回真是發達了,不花一文錢本錢就得來如此龐大地一批綢緞,我們也不愁出發的時候沒貨可帶了呀!”
“正是如此。”唐胡虜也難禁激動的道,“剛才上午我還在聯絡北市和南市的一些商人,準備收購一些貨物準備出發時帶走轉賣。如今可好,我們走一趟長安,拉起滿車地綢緞去賣就行。而且。我唐家一直與西域的綢緞胡商有生意往來。如今只要找到他們,就不難將這批滯壓的綢緞賣掉。如此一來。就好比太平公主資助了一大筆錢貨幫助我們週轉便利,我們的生意就更好做了。”
劉冕自然也是歡喜,卻也沒失了冷靜:“饒是如此,也不可大意。太平公主對我如此信任,你們就不能把事情辦砸了。其一,要保證綢緞賣得好,賣得快。收到錢;其二。所有賬目要清清楚楚,銅板一個不差。”
“這是自然。將軍放唐胡虜和魯友成一起應承。
劉冕點了點頭道:“話說回來,我從未經商,也不懂經商。具體該怎麼做,還得你們二位來操持。我只強調一點,我們的商隊有幾件事情不可做:其一,囤積居奇禍國殃民發國難財的事情不可做;其二,逃稅違法的事情不可做;其三,昧良心的買賣不能做。凡此三點,凡我商隊上下人等都要遵守。不管是誰只要犯錯,概不姑息。如若錯犯得大了,我也不會有半點護短,一定押送有司問罪。你們二位可要記清楚了,而且務必對手下的人反覆叮囑。”
“是,將軍。”唐胡虜和魯友成不敢怠慢,拱手應了下來。他們二人也清楚,這個商隊的事情劉冕是不會實際來掌管地。但是,他畢竟是大東家,而且現在做的是跟朝廷息息相關地買賣,許多事情上必須聽劉冕的。否則犯了錯著了道,可就不是虧錢那麼簡單了。說不定就要掉腦袋抄家。
“團兒。”劉冕喚了一聲,一直靜立於旁的韋團兒急忙站出來應道:“婢子在。”
“從今天起,你就多和唐公子、魯老闆們學習經商。”劉冕道,“我要在朝廷當職,是沒什麼功夫理會商隊的事情的。你就代表我……在這裡管一些事情吧。嗯,別的也不要管太多,管著賬目就行。如果不會,就學。”
“是……”韋團兒驚喜之餘,也覺惶恐不安。因為她知道,現在劉冕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