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著想,你今後不必與我走得太近。放心,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一如既往的絕對信任你。”
“謝殿下!”劉冕心中長吁一口氣,暗自讚歎李賢為人果然厚道明智。這種事情,劉冕自己還真的不好主動提出。
“還有!”李賢突然一正色,“太平公主——她是一個異類與關鍵。太后對她這個最小的女兒,不是一般的偏愛。不管是李家還是武家的人,都不能太得罪她。你如果能與她攀上一些交情,將會有莫大的好處。”
“多謝殿下提醒。”劉冕有些哭笑不得。交情?一個結了婚生了崽的公主,我能跟她有什麼“交情”?看來你是打算讓我繼續充當‘中間人’的角色,積極斡旋你與太平公主之間的關係。也罷,各取所需。
一番長談,通宵達旦。
黎明之時劉冕走到屋外,看著天邊的那抹晨曦暗自入神:以徐敬業為主角的這場大戲眼看著就要落幕了。另一場大戲卻剛剛拉開帷幕。神都洛陽,將會成為一個風雲際會的大舞臺。武則天、李賢、李氏皇胄、武氏子侄、太平公主與所有朝堂百官,將一起粉墨登場匯演這一出決定天下格局與百年曆史程序的大戲。
李賢未死,歷史還會按照人所共知的軌跡那樣前進嗎?
我劉冕,又將在這一場聲勢浩大的戲劇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第二卷 烈火乾坤 第89章 回神都
一場沒有懸念的戰爭,順理成章的走到了結局。四十萬師出有名戰力彪悍的朝廷正規大軍,征討數萬士氣不振、人心浮動的徐敬業叛軍,勝負很快有了分曉。
下阿溪一戰,唯有用殺雞用牛刀來形容。儒帥魏元忠以眾擊寡又兼用兵得法,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徐敬業打了個丟盔棄甲。還沒等到完全兵敗之時,渠首徐敬業就被自己身邊的人割去了頭臚,拿到唐軍陣營裡來請功求降了。其餘一些與徐敬業同謀的共犯,多半被誅殺,少許被生擒。押解到長安之後,等待他們的恐怕是比死還要悽慘的遭遇與結局。
徐敬業從揭竿起兵到人頭搬家,前後也不過月餘的時間。這一場震驚天下、來勢洶洶的叛亂,就此落幕。
與此同時,另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卻就此打響。在徐敬業一案的背後,牽扯到太多的政治較量。誰也無法料定,還會有多少人因為這一場已經結束的戰爭受到牽連。徐敬業的叛亂,就如同是一把塞入灶鏜的乾柴。它所燃起的烈火雖然暫且熄滅了,灶上的一鍋水卻已是翻花亂滾。陣亡在戰場上的人們血已冷卻,卻還有無數人生活在那一鍋沸水之中。他們的命運,孰難預料。
劉冕感覺,李賢此刻就處在水花的正中央。生死成敗,只在一線之間。而他自己,則與李賢息息相關命運相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潁州別所裡,李賢與劉冕跪倒在地,聽頭頂的宦官尖著嗓門在唸叨一封聖旨:“……著,永壽郡王李賢即刻回京覆命。劉冕隨同而行。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賢喝唱罷了,雙手舉過頭頂來接過了那封黃皮聖旨。
劉冕卻看到,李賢的手略微有些顫抖。
宣旨宦官例行公事的說道:“永壽郡王殿下,就請即刻啟程動身吧!小人奉旨隨行帶了百名千牛衛衛士,專司護送殿下回京。劉中候,也請你一路隨行入京覆命。”
“嗯……本王略作準備打點行裝。即刻動身。公公請稍候。”李賢溥衍一句,以眼神示意劉冕將他喚進了屋裡。
“天官……事情為何來得如此之急?徐敬業剛剛被梟首,太后就宣我等進京。莫非……這當中會有何變故?”李賢眉頭深皺,表情略顯緊張。
劉冕的心裡也早就在尋思這件事情了,這時凝神思之再三,肯定的搖了一搖頭:“應該不會有什麼變故發生。按理說殿下是平叛主帥。理當與大軍一路凱旋歸朝。太后這時候提前將你召回帝都,恐怕是出於幾層考慮。一來殿下身份敏感,與大軍同歸的話太過招搖惹眼,恐怕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二來……太后恐怕也不想殿下風頭太盛,讓殿下贏得太多的民心、軍心與讚譽。如果是魏元忠領軍而回就不同了。太后大可以大打排場地歡迎凱旋之師。因為那是她派出的心腹與得力干將得勝歸來。贏得的民心聲望當歸屬於魏元忠。同時,也就是歸屬於太后。”
“言之有理!”李賢恍然大悟的一拍額頭,“其實我也不想太過招搖風頭太盛成為眾矢之的。本來這揚州平叛我就只是個傀儡,並沒有幹出什麼實際的業績。我今後一切都要低調行事。這不當屬於我地東西,更不能要。”
“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