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臉茫然,對周圍很多人圍觀十分不適應的夕夜,寶兒眨了眨眼,“一起去吧。”
夕夜站了起來,於是怪異的三人行。
平安走前面,寶兒撐著一把黑傘,夕夜也撐著黑傘。
這是神馬隊形……
從這以後,思南高中流行起了出門打個黑傘。附近超市裡長年積壓的老年人最愛的黑傘一度脫銷。
平安覺得很不自在,平時跟寶兒一塊,雖然也會有諸多目光,可是耐不住像今天這樣,夕夜的眼光簡直就跟x光機器一樣,看的人渾身不自在,偏生他還優雅的一無所知。
平安給寶兒剝橘子,寶兒把橘子分成三瓣,給夕夜一份,自己留一份,剩下給平安。
寶兒和平安嘰嘰喳喳的說話,兩人聊習題,聊老師,聊吃的東西,聊植物,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寶兒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
三人呆在樹蔭下面,沒有太陽,夕夜仍舊打著傘,青天白日的,他心情似乎很好,即使不知道與寶兒說些什麼,這樣靠近她,能參與她的聲音也是好的。
寶兒的臉在樹蔭下,透過陽光點點,很美,她似乎也不喜陽光,但是並不像夕夜這麼嚴重,能看到她仍舊飛揚活潑的臉蛋,夕夜覺得很幸福。
“平安,你說你想考哪裡的大學?會離開瀕海嗎?”寶兒問道。
平安搖了搖頭,他本來想出國留學的,國外的植物學領域更加先進,可是如今,看著寶兒,他迷茫了。
“哦,我還沒有想好,你呢?”平安問道。
“我也沒有想好,以前還想著我考大學一定就考在瀕海,這樣不會離家太遠,可是現在,我也沒有目標了。”寶兒想起了什麼,有些失落。
回頭看了一眼夕夜,忽然發現他比平時虛弱很多的模樣,臉蒼白的厲害,額頭也一直流汗。
粗心的寶兒才想起來,老師說夕夜這傢伙是有遺傳病才沒有上學的,她以前也奇怪,這人天天呆家裡不見他出門,原來是這樣。
她拍了拍身上的草站了起來,對平安說:“夕夜好像不能在外面呆太久,我先和他回去了,晚些找你。”
平安乖順的點點頭。
只要是寶兒說的,他從來沒有拒絕過。
接下來,夕夜依舊懶懶的,沒有出去,只趴在自己的位置上,除非寶兒出去,他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