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口,自己鎖門之前房間裡什麼都沒有,第二天平白多了一具死屍,任誰也會以為自己是兇手的,因為根本沒有其他人作案的可能,伏在地上,叩頭道:“臣妾不能辯白,但臣妾絕對沒有做對不起王爺的事,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上了刀山,下了油鍋,臣妾也還是這句話。”
第六十三章 密室殺人(三)
李安誼聽到自己女兒的這番話,心痛地暈了過去,她也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挽回,她現在真的很想跑到山頂上大聲質問蒼天,問什麼要這麼對她們母女,為什麼要這麼對幼澄?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轉眼就要死了,她才十五歲啊,她的生命才剛剛開始。
朱示意身邊的宮女太監將李安誼抬下去,又看了看藍幼澄那張真摯潔白卻又毫無生機的臉龐,內心掙扎了幾下,道:“先把她關起來。”
藍幼澄似乎已經接受了命運對她的作弄,不再抵抗,跪在地上重重地給朱磕了幾個響頭,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道:“臣妾拜別王爺,謝王爺這段時間以來的垂憐與厚愛,服侍在王爺身旁的這段時間,是臣妾一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藍幼澄的幾個響頭磕的頗為實在,似乎是要把下輩子的頭也都磕出來一樣,磕完之後,腦門上都滲出了一片血跡。
朱見此也頗為心疼,說實話,他也不相信藍幼澄是兇手,雖然說這件案子現在看來除了藍幼澄以外誰也無法做到,但他還是不認為藍幼澄就是兇手。因為這件案子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最明顯的就有兩個。
首先就是動機問題,如果王顯榮真的是藍幼澄殺的,那他們二人必定有姦情,問題是藍幼澄為什麼放著尊貴的王妃不做非要跟自己手下一個軍官亂搞?吃飽了撐的嗎?朱自認為不比那個王顯榮差。有道是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男人女人都一樣,都想著向上爬,沒聽說過誰想著向下出溜的。
第二個疑點就是若人真的是藍幼澄殺的,那她有一個晚上的時間處理屍體,怎麼可能就讓王顯榮的屍體躺在自己的房間內一個晚上,似乎就是等著被人發現一樣。
以藍幼澄的心思,她肯定不會幹這麼傻的事情。
若人不是藍幼澄殺的,那必定是有人設計陷害了,問題是這人是誰呢,為什麼要陷害藍幼澄?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最重要的是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朱捋了捋思路,這件案子最關鍵的地方就是破解兇手的作案手法,若是找不出他的手法,那藍幼澄就只能是唯一的一個嫌疑人,這個鍋也就只能讓她背。
朱見藍幼澄在這麼磕下去,非把腦袋磕傻了不可,不由得心頭一疼,但礙於眾人不好表現的太明顯,只好對懷恩說道:“先把她拉下去,找個地方關起來。待本王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懷恩跟隨朱多年,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立即叫了兩個小太監將藍幼澄扶起來,道:“娘娘,請先跟奴婢走一趟吧,王爺會為你主持公道的。”說罷,也不待藍幼澄答話,一揮手,兩個小太監架著藍幼澄就直徑往外走。
眼看著自己離朱越來越遠,藍幼澄心如刀絞,哭喊道:“王爺,臣妾不能伺候王爺了。王爺多保重。”聲音十分哀婉,聞著無不動容。
朱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又開始檢查起案發現場來,他不是仵作,驗屍的活是不會的,但還可以翻動翻動屍體的表面,或許能找到一絲有價值的線索。
朱仔細地翻了翻王顯榮的屍體,這具屍體沒有明顯的外傷,只有在脖子上有一個針扎過的小紅點,這應該就是致命傷。這具屍體就躺在藍幼澄的床與桌子中間,看起來很像是他在和藍幼澄做不可描述的事的時候,被藍幼澄悄悄用針扎死,然後一腳踹下床去。
朱又將屍體檢查了一遍,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只是在王顯榮正對著桌子的腰帶內側發現了一層漆,由於王顯榮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衣服,故而這層漆也十分顯眼。
但是這並不是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因為這種漆很常見,王府內的大部分建築,包括藍幼澄的房子都是刷的這種漆。
朱搖了搖頭,這點線索對於破案來說是遠遠不夠的,對車崗說道:“立即找仵作來驗屍,還有去調查一下昨天晚上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沒。”
車崗知道茲事體大,不僅是國事還是王爺的家事,也想趁這個機會表現一把,立即抱拳道:“臣遵命!臣馬上去辦!”隨後帶了幾個人,轉身離開了。
孫雲琦簡直就像是朱肚子裡的蛔蟲一般,將他的心思摸了個一清二楚,道:“王爺是不是不相信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