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啊!!!——啊!!!——啊!!!——”
聲音扭曲地傳入耳蝸,無比真實。
誰?
我忍痛,一點一點將頭別過去,不遠處,一地的碎菊花。一個女人,滾爬著,將菊花、燒鵝通通撕碎瘋狂地扔在地上,她雙手不時抱頭,瘋狂地摳、抓,彷彿要將裡面的腦髓連同經絡一概拉出。
怎麼回事?
我抓緊石碑,想走過去問。卻全身無力。
直到,耳邊被風吹起的頭髮回落下來。疼得幾乎發麻的神經才開始恢復知覺。
不遠處的女人依舊蜷縮著,抱頭、低泣,宛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獸。我走過去,扶起她:“小姐,你沒事吧。”
她驚恐地看著我:“我已經死了嗎……已經死了嗎……你,你是誰!?”
我皺眉:“你還活著。”
她眼珠緩慢移動,轉視周圍一週:“哈……哈哈……哈哈哈,沒錯,還活著,我在墳山,對!剛才頭疼,還以為有什麼突發疾病要去了。哈哈,哦,小姐,我得趕緊去醫院檢查檢查身體。有病要早治啊。”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攔住她:“你剛是怎麼頭疼?”
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就是頭疼,疼得很,好像很多畫面在眼前飛啊,飛……”
心猛地被一刺,我追問:“是什麼畫面。”
她說:“看不清,只是感覺很熟悉,好像以前見過,還是經歷過……”
“你,以前失憶過麼?”我的身體有些僵化,依舊帶著某種希望。
她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猛地一甩手:“神經病!!!好端端地咒人失憶!!!”說完撿起適才摔在地上的膠碟,迅速離去。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腦中,沒有任何想法,亦沒有任何感覺!!世界在那一刻,沒了顏色,亦沒了溫度!
過了很久,天,忽然一黑,“轟隆!!!”一聲驚雷輾過!!!迅疾的閃電猛然劃開密佈的烏雲。“嘩啦!嘩啦!”地轟然落下。
它們像冰石般,重重的捶打在我背上,狠狠地穿過我的身體!
我緩緩地,舉起手中的石珠。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司徒墨揚明明說兩個家族除了一種異術再無其他異於常人,這塊石頭,不可能的,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握緊石珠瘋狂地跑出墳場!
一部亮著“taxi”的紅色車子飛濺著雨水開來,我猛然衝出破開雨簾,攔在車前,一手狠狠地錘在車蓋上!
霎時!轟隆隆!!!天邊又是一聲驚雷!!
“我操你媽!想自殺滾一邊去……大姐,大姐……有時好商量……好商量……”司機搖下玻璃衝口大罵,我身形一動,瞬間寒光抵在他頸動脈下,殷紅的血液宛如病弱的爬藤,慢慢從他頸下滲出,混入冰冷的雨水當中。
“帶、我、去、這裡、最、出名的、研究所。”我遲鈍地說,彷彿每吐一個字都要想很久。
“什……什麼研究所。”
我僵硬地將手舉起,攤開掌心:“石……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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