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麥克風,一字一頓,清晰道:“我就是之前的於氏千金!”
全場一片譁然,他們驚愕道:“於小姐,之間訂婚宴上明明……怎麼……”
我知道他們省略號填的是什麼,前面一個省略號是舉止優雅的大家閨秀,後面一個省略號是不懂場合的街邊小太妹。
我掠過一絲得意地瞥了司徒墨揚一眼,司徒墨揚淡冷的唇角饒有興致地勾起一個弧度,似乎在靜候我的下文。
我說:“因為,和司徒家族訂婚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於氏千金,而是街邊一個再普通不過抽菸喝酒的小太妹……”我刻意將自己的身份又壓低一個檔次,等待著司徒墨揚的暴怒,和極度生氣的神情。
空氣凝聚片刻,轟然爆發:
“司徒先生,請問於小姐說的是真的嗎?”
“司徒先生,請問做為全球近百年來一直獨佔鰲頭的司徒家族迎娶的少夫人真的是街邊的一個小太妹嗎?”
“司徒先生,請問……”
殘指揮著保鏢隔開如潮水湧來的記者,又或者商業鉅子,拿過麥克風正要解釋,卻被司徒墨揚微一抬側臉制止住了。
司徒墨揚沉音淡淡道:“是。”語中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眾人追問:“那麼請問您之前為什麼要偽造未婚妻的豪門身份呢,現在又讓自己的未婚妻在眾人面前自己揭穿?”
司徒墨揚磁魅的嗓音淡淡道:“因為我的女人無需任何外物的襯托。豪門的光環她想帶則帶,不想帶則扔。”
天空,很靜,很靜……而後是驚破萬千的掌聲悴然爆發!
所有人的掌心都拍紅了,包括那些一直帶著優雅、風度偽面具的上流社會人物。
他們和他們身邊的伴侶大多是政治聯姻。
女人,羨慕我的幸運,可以不理會上流社會的門當戶對,大庭廣眾下任意妄為竟得到丈夫的公然包庇和寵溺。
男人,嫉妒司徒墨揚一切控於掌中的自傲,除了司徒家族企業,大概沒有任何集團能抵抗上千家企業的孤立。所以他無所謂,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他的妻子可以是毫無勢力的女人,只要他喜歡。
我錯愕地立在人群中央,本想撕下司徒墨揚淡然的臉皮,結果,卻像幫了他一把,在他本就光輝無比的頭上,又多添了一個重情重義的護妻光環。
可天知道,我的手腕被他陰力掐過多少次……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局。
司徒墨揚微微低頭,在我耳邊低魅道:“在別人是汙點,在我,只要想它是個亮點,它就是亮點。”
心,被狠狠重錘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起的是什麼情緒,望著他冷峻的面容,最後,我淡笑說:“看來,我又失算了。”
他勾起譏諷的嘴角。
我綻開略帶失望的笑容。
在眾人的驚歎中,bh的總裁上臺致詞,相信他修改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開場白已經被人忽略了,因為大家的焦距都在我身邊這個男人身上。或許,我還有些叨光?
宴會上的東西味道還不錯,開始我有點興致缺缺,後來便放開了肚皮。
他多了個光環又不等於老孃少了快肉。幹毛要和自己過不去?
……
宴會完畢,我們在眾人的驚慕中聯袂而去。
上車,我掰開司徒墨揚在腰間的手,坐得離他遠些。司徒墨揚的眸光微微一深,幾分犀利迸濺而出。
殘轉過頭,將手機遞給司徒墨揚:“少主,姑小姐電話。”
司徒墨揚接過電話,不知道那頭洪姨說了些,他沉音淡淡應了聲:“嗯。知道看。”而後便蓋上電話,也唔解釋。
我按捺不住問出了聲,按照約定今晚應該是洪姨攤牌病好了的時候,可為什麼司徒墨揚臉上沒有任何喜色。難道,洪姨又耍了花招?
我問:“洪姨說了些什麼。”
他淡淡道:“姑姑說她的病好多了。”
我一拍手掌欣喜道:“那好啊。你趕緊回去看看她。”
司徒墨揚勾起幾抹諷刺:“你好像反應有點過度了。”
我楞了下,含笑說:“是你好像反應太過平常了。”
司徒墨揚輕勾唇角,淡令道:“把行程表給少夫人。”
“是。”殘恭敬地遞了份表格給我。
我莫名其妙地接過,一看,差點下巴都掉了。
週一:10點30分到11點30分,和XX公司談生意,共進午餐。14點至16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