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日則看時間安排,一開始周穎很煩躁,別人一問什麼男朋友之類的,還很認真地解釋解釋,後來見沒有效果,反而落個不實誠的名聲,狠狠抽打一頓罪魁禍首便沉默了。
她也不明白她與靳楊到底是什麼關係,她不承認他是她男朋友,他卻每每以男友自居。她不怎麼排斥他的關懷,甚至有時候還很享受某些親密動作,這樣,是情侶了吧?
老爸問過幾次靳楊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支吾個幾次,老爸倒也理解,只讓她自己拿捏好分寸,其餘不用考慮太多。
六月的校園充滿了傷感,處處離別。周穎在N大四年的活動範圍很小,她方向感不好,甚至有些地方她根本就沒到過,對於同學,除了宿舍的四人比較熟之外,沒有交好的,不得不說這四年很失敗,不過,這也沒什麼,周穎看得很開,就如現在,別人傷別離,她就沒什麼感覺。
學校公告六月底前畢業生必須離校,眾人收拾行李之餘便很熱衷聚餐。散夥飯吃過之後,班裡十幾個女生準備再聚一次,沒男生在一邊,更自在一些,周穎沒什麼意見,只是覺得去的地方太高檔,不到二十個女生便預收了三千塊,雖然一人分攤下來也還可以,她就是覺得沒必要,當然,也不會說出來掃興。只是帶了張銀行卡以防萬一,畢竟那裡多點一盤菜就可能超出預算。
席間照樣坐在君大姐和丸子中間,她不怎麼會跟人家聊天,跟不怎麼熟悉的人在一塊更彆扭,話多吧,怕別人煩,還容易踩人雷區,她更找不出共同話題,話少吧,別人又會說什麼清高自傲,不屑於理人。
聚餐流程都一個樣,周穎幾人坐在角落,看幾個比較活躍的女生活躍氣氛,杯盤狼藉倒也有別樣熱鬧,大餐有大餐的好處,平常小飯店裡也沒有如此大的空間、如此齊全的設施。
周穎不會唱歌,點到她唱時自然還是以笑話代替,這個時候,她可不敢講什麼“圖釘”之類的黃色笑話。
幾個同樣不怎麼擅長唱歌的人聚在一起閒聊,周穎不知道怎麼聊到她身上的,只聽到一個同學問她“這幾天好幾個同學私下裡在傳你被什麼大款包養了,還把什麼才子男友甩了,是不是真的?聽說這個收入不錯?”
周穎當下便惱了,這謠言她之前一點影也沒聽過,當下便問是聽誰說來的。同學卻支支吾吾只說是自己班裡的。
“無風不起浪”,雖然她一直強調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平白被人這樣誤會,被人懷疑品行,實在屈得很!尤其在結賬的時候,團支書尷尬地看著賬單,多出來八百多塊,雖不是很多,但一般學生身上也不會揣這麼幾張大票子,也不好這時候七手八腳地湊錢,周穎過去刷了卡,又接了團支書給她的三千塊,幾個同學看她的眼神頓時變得又是曖昧又是不屑的。
她們家出自農村,一直就有節儉的習慣,平日在學校,周穎的吃穿一直是中等水平,雖然她老爸規定的一月生活費的上限不低,她卻從來沒用過那麼多。原本好心好意地怕出了什麼岔子,沒想到又成了罪證!
君大姐三人也很尷尬,不知是解釋解釋還是要安慰安慰周穎,畢竟,所有的謠言現在還都是在私下傳。
周穎悶悶地與人道別,她這二十年過得是不是太安逸也太失敗了?四年的大學,最終只有三個同學相信她,還是與她朝夕相處四年的室友!
酒樓大堂迎面看見靳楊西裝革履、神采奕奕地被幾人圍著走來,周穎慢下腳步,當沒有看到他的暗示轉過頭,跟在他們後面出了門,靳楊還在與人寒暄握手,周穎直接上了計程車,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若不是每次他那麼囂張地去找她,也不會有人敗壞她名聲,可是,當時她明明可以預見的,卻只是鴕鳥地對自己說什麼身子、影子的,周穎抽抽鼻子,這粘糊糊的性格真要不得。
電話又響,周穎現在不用看顯示就知道是誰的,直接接起,叫一聲名字,便沒了話語。
“我在後面,下車吧。”
……他大爺的,就是這麼霸道的介入,才害她這樣,“我不,你走吧。”
“你又怎麼了?聚餐不開心?”
“看見你就煩!”她不開心,自然也不讓他好過!不是不愛聽嗎,她偏說。
“發什麼瘋,下來!”已經正常了很久了,今日怎麼又反常了?他們都是男女朋友了,她怎麼能煩他?
“你怎麼這麼煩人……”
“想我撞人家師傅的車,你就別下來!”靳楊低吼一聲。
“你這個流氓、混球!”又威脅她,偏每次還被他威脅得到,請師傅停了車,靳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