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你……”
李寶珠回過神剛要說話,嘴唇就被堵住了。
有別於以往的溫柔似水,沈少澤霸道的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溫熱的氣息呼在她的臉上,讓她一陣目眩。
李寶珠抓住他的胳膊,艱難的推開他,蹙眉道:“阿澤你先等等,聽我說……”
“好,那你來說說,那個膽敢摸你手的尊者到底是誰。”沈少澤並未糾纏她,反而冷靜的坐了起來。
讓李寶珠有些懷疑她的嘴唇是不是流血了。
眼角忽然暼到他腰間掛的香囊,李寶珠瞭然笑笑,正色道:“剛才那孩子叫墨玉,他嘴裡說的尊者是明月。”
“明月麼……”
沈少澤一直知道她和明月之間的關係有些不同尋常,雖然心中大為不爽,但既然是明月的話,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畢竟傳授武功的時候有肌膚的接觸簡直太平常了。
“你今天回來是為了五妹的親事嗎?”
李寶珠坐起來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裳,臉上紅潮湧動,到桌上倒了杯茶捧到他手裡。
沈少澤點點頭,接過茶喝了一口,捏捏她的臉頰,感受著如白玉般柔嫩的觸感,溫聲笑道:“姑母一向疼愛五妹,這次是她求了皇上恩准的。”
這時春杏在簾子外面輕聲問道:“公子,要換衣裳去見老太太和夫人嗎?”
之前在門口沈少澤就直接李寶珠帶了回來,還沒去見過沈老太太和許氏。
回來不向祖母和母親問安,先跑到自己妻子的臥房裡去說私房話,若不是這位沈大公子在府裡地位尊寵,光這一項就得受責罰。
李寶珠應道:“把衣服拿進來吧。”
春杏和秋桃分別捧著衣服和毛巾臉盆走進來。
“你們去給公子準備點爽口的飯菜,待會他從沈園回來了吃。”李寶珠吩咐春杏和秋桃出去後,轉身看向沈少澤,微笑道,“今天我來伺候公子更衣,如何?”
“好。”沈少澤站在銅鏡前,似笑非笑看著她。
當初他百般要求她給自己更衣,她都不情願,就算是成親後這麼久,也都是春杏和秋桃幫他更衣,沒想到現在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李寶珠走到他面前,鬆開他腰間錦帶,解開錦袍上面的盤扣,露出裡面白色的中衣來。
阿澤身材瘦長,摸上去的肌膚卻是光滑結實。
李寶珠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停了下來。
隔著中衣,也能感覺得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你瘦了些,在外面很辛苦嗎?是不是吃的不習慣?”李寶珠抬頭看著他,聞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皂角清香,聲音裡有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依賴和心疼。
“你忘了我是從小在京城長大的?怎麼會不習慣呢。”沈少澤在她額頭親吻著,低聲說道,“我只是很想你……”
在她在一起後,才知道什麼叫做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李寶珠被他的話說的瞬間淚朦,掩飾的抬手抹了一把眼睛,輕聲說:“胳膊抬一下……”
她拿起春杏準備的天青色長袍給他穿上,繫好錦帶,撿起放在桌上的玉佩看了看。
見她看著玉佩發呆,沈少澤側頭觀察著她神情,“怎麼呢?”
“沒什麼,我,我想給你換一條瓔珞……”李寶珠有些不好意思的從梳妝匣裡拿出一個藍白色絲線交纏的瓔珞帶子。
“這是你編的?”沈少澤驚喜的接過來仔細看著,雖然沒有他身上帶的那條精細,但也能看得出來下了許多功夫。笑問道,“編了送我的?”
“和秋桃學的,編的不好。”迄今為止李寶珠沒送過他什麼東西,連他穿的衣服鞋襪,也大多是春杏和秋桃的針線,仔細想想,她這個妻子做的可真不太稱職。
甚至連他身上的五彩麒麟玉佩也變成了普通的羊脂玉佩。
李寶珠拿起玉佩,把上面的瓔珞換下來,然後仔細給他掛在腰間,笑靨如花的仰臉等他誇獎。
“我的珠兒越來越能幹了!”沈少澤在她揚起的小臉上咬一口,一拍她的屁股,笑道:“走吧,見老太太去。”
“等等!”李寶珠拿起毛巾浸溼擰乾後給他擦了臉,這才放開他。
兩人一起來到沈園,沈老太太和許氏正在翹首以盼,見到他就把他摟在懷裡心肝兒肉的一陣亂叫。
老太太瞧著他身上的衣服,心疼的問:“你怎麼瘦了好些?天氣越來越熱了,你穿這褂子熱不熱?頭前才送了許多布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