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凌天看到面前嬌小女子眼神中的冷意和疏離,心中想要和她對著幹的小火苗就蹭蹭的往外竄,攔都攔不住。
他低頭盯住她,“湖邊只有這處最適宜垂釣,散步總不能站著不走吧?”
她淡淡的瞥他一眼,竟然真的就這麼抬腳走了。
還等著她回擊的凌天撲到了空處,心裡沒找沒落的,抓心撓肺的難受。
她理都不理說走就走,倒變成他是和婦人計較的小家子氣了!
“她是誰?”凌天看著她緩緩離去的背影,問楊雲志道,“我怎麼從未在京城見過還有這號人?”
楊雲志冷哼一聲,“只是個心腸狠毒的女人罷了!凌大將軍,弟知道你是花叢中玩慣了的,但她,你還是有多遠離多遠的好!”
“心腸狠毒?”凌天不屑的笑笑,那副小雞子的模樣……狠毒?左不過是些女人的小腸子罷了……
楊雲志見他面上表情,倒吸一口涼氣,“我說凌大將軍,你不是真的對她感興趣吧?你沒看她的裝扮?已經嫁人了!是賤內孃家的夫人,你趕緊把你那點花花腸子收起來!”
沒想到凌天聽了更感興趣了,摩挲著下巴說:“她就是那位有名的平民縣主?這一款的,我還真沒嘗過……”
楊雲志立即和他撇清關係:“你要是想作死,你就離遠點,不要牽連到我!”
“這魚啊,是願者上鉤,就看你有沒有耐心。”凌天立即拋下魚竿,在楊雲志的搖頭嘆氣中追出去了。
“夫人且慢——”
一邊走一邊吃酸梅的劉寶珠早把剛才那點不快扔九霄雲外了,看著湖裡鴛鴦打架看的高興,那陰魂不散的聲音居然還追上來了。
湖面的涼風吹得正舒服,她懶得回頭,當作沒聽到。
“夫人等等在下,在下只有一個問題請教——”
人已經攔在面前了,李寶珠只得停下,皺眉不悅道:“我已經讓開位置了,你還有完沒完?”
眼中的不耐和冷意讓凌天一呆。
他生於大將軍世家,自小騎馬射箭便是好手,十四歲進軍錘鍊,如今二十有四便已然是掌管五城兵馬司的將軍一枚,再加上長相英俊,何曾受過女人如此冷面相對?
“簡直有病……”
見他杵著不動,李寶珠低聲嘀咕一句,捧著酸梅繞開他打算離開,不妨胳膊一把被人抓住。
“在下只想問一個問題便罷,夫人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凌天鬼使神差抓住她的胳膊,隔著薄薄的衣衫,只覺入手肌膚輕軟瑩滑,不禁心中一蕩。
“放開!”李寶珠一動不動,冷冷看他。
凌天被她目力所懾,剛要說話,忽覺手上如同被蜜蜂蟄了一下,刺痛無比,急忙鬆開了手。
他低頭檢視,發覺手上虎口處有一點圓圓針眼,正向外冒著血珠。
而對方正慢悠悠的把一隻金釵插入髮間。
此女看著柔弱,沒想到竟是朵帶刺的玫瑰。
凌天微笑道:“你就是壽寧縣主?我是……”
“凌大將軍好雅興,中途離席,竟然在此與我娘子交談。”
低沉悅耳的聲音突兀插入進來,打斷了凌天的話。
對面一條石子鋪成的花徑上,搖著扇子走過來的青衫年輕官員,可不就是那面若敷粉的沈翰林?
他走過來把李寶珠攬在懷中,一手搖著扇子,一手在她纖柔肩膀上摩挲,瞥了眼凌天,淡笑道:“娘子竟然一個人留戀在此欣賞美景,冷落為夫,為夫該怎麼罰你?”
“罰我少吃顆梅子。”
李寶珠笑眯眯的用指尖挑出一粒梅子送進他口中。
此時的李寶珠眸中冰雪消融,任他攬在懷中,甚至對他露出甜蜜綿軟的笑容。
兩人站在一起,如一對璧人。
剛才對著凌天的冰冷和不耐完全消失不見。
凌天心裡有些不舒服了……
他還從未在女子面前被如此冷落過。
“不知凌大將軍想問我娘子什麼問題?”沈少澤搖著扇子,美人在懷,挑釁一般看向凌天。
他們倆在朝堂上一文一武,乃是未來的國之棟樑,卻偏偏相互看不對眼。
在凌天眼裡,沈少澤只是個酸腐書生,憑著家族庇廕,根本沒什麼能耐,所以處處瞧不起他。
但!
沒想到他竟然娶了位如此嬌弱如小鳥,卻又帶著鐵刺的花骨朵。
而凌天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