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希望她不曉得大北路這條捷徑,”他答道:“勞萊小姐有棟房子在蘇色,我想我已經很幸運贏得這場賭博了……
“所以你才選了這條路?”
他點頭說: “一切都很公平。可是因為我選擇走大北路,就得經過公園一段車水馬龍的道路,勞萊小姐出發的地點要比我們接近目的地幾條街。”
柏翠納認真地問:“那她可能早在我們前面了。” “有可能。”他說:“可是你不要擔心。”
“我不會。”柏翠納:“我喜歡你的馬。”
“但願是我的。”他低頭沉吟道:“其實這對馬兒是向一位朋友借來的。”
柏翠納立刻猜測這個朋友就是拉涅勞公爵,可是她不想問的太多。 她不願意羅洛爵士知道那個晚上在寶松園偷聽到他倆的談話。
他們繼續賓士,過了大約一小時,柏翠納焦急地引頸觀望,尋找勞萊小姐的蹤影。
雖然他們超了好多馬車,卻都是紳士駕馭的,沒有一名女士。
又經過個一小時,拍翠納知道已經接近目的地了,問道:“假定我們到了翎毛酒店,發現勞萊小姐已經捷足先登,你會輸很多錢吧?”
“那我真輸不起哩。”羅洛答道。
“擔心什麼!”柏翠納喃喃道。
“沒有一個女人比你駕得好,”他說:“用不著說,我實在很感謝你的幫忙和諒解。”
“等我們贏了再說吧。”柏翠納答道:“可是我總覺得勞萊小姐已經遙遙領先了。”
“很可能遠遠落後!”羅洛微笑說。
“各有一半機會。”柏翠納回答。
她急於替他得勝,緊拉馬首,在剩下半個小時作最後衝刺。
“不相信伯爵能跑得這麼快!”她想。
無可否認,一想到伯爵,她就痛心。
她努力不去想早上那些惱人的事。
他使得她開始反抗,可是她依然可憐兮兮地企望能有機會向他解釋自己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他好,為了使他免於跟他不喜歡的人結婚。
可是她知道,不管怎麼說,他都聽不進去。
“你看起來很憂愁。”羅洛坐在她旁邊說:“讓我告訴你,柏翠納,今天能夠跟你在一起駕車聊天,即使輸了也值得。”
“假如伯爵知道了一定非常火大。”柏翠納說。
“他決不會知道。”羅洛說:“不要怕。”
柏翠納想起已經駕了兩個半小時了,她必須早一點回倫敦。
“快到了吧?”她焦急地問。
“只要兩哩多就到了。”
柏翠納鬆了一口氣。
從大路轉彎,走了半里就到了一家非常別緻的老酒店。
她驚喜地發現廣大的庭院空無一人。
她勒馬停車,回頭望著羅洛,眼睛充滿了光采,激動地尖叫:“我們贏了!”
“相信我們贏了。”他說。
他下了馬車,店小二跑過來迎客,他問道,“有沒有一輛女士駕的馬車來過?”
“沒有,先生。”
“我們真的贏了,”柏翠納叫道:“我好高興,好高興呀!”
“不知道怎麼謝你才好。”羅洛答道。
他牽著她的手吻一下,然後扶著她下車。吩咐店小工照顧馬匹,給馬洗洗塵。
進了酒店,天花板很低,可是很迷人,陽光柔和地從雕花的天窗漫射過來。
老闆看到他們出現,立刻迎過來鞠躬招呼。
柏翠納由女僕帶上樓,到了一間非常舒適的房間,裡頭一張大床,從拱窗可以望見庭院花園。住在翎毛酒店實在太舒服了。
她去掉軟帽,洗手,整理散亂的頭髮,然後下樓。羅洛獨自坐在客廳,面前罷著一瓶香檳。羅洛說是為了慶祝一下。
“喝一點再說。”羅洛加上一句:“不等勞萊小姐來了。”
他斟了一杯給柏翠納,然後舉杯說:“向偉大的御者敬一杯,美麗仁慈,我心愛的淑女敬一杯。”
柏翠納臉紅紅地偏過頭去。
“不要這麼說,”她說:“你知道伯爵會很生氣的!”
“不管他!”羅洛答道:“我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幸運的人了。”
“真高興為你贏得這場比賽。”柏翠納說“恐怕勞萊小姐一定很火大。”
“氣炸了!”羅洛說道,兩人笑了起來。
他叫了菜。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