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傃一時虛妄至極,心下也想:“是啊,怎麼辦?”
方晟繼續說:“平傃,梅瑰呀。你剛剛告訴我,你的女兒曇曇,就是我的骨肉!你說的,對不對?其實,那次車禍時,我們父女倆一見面,我就明白啦,曇曇她,就是我的親骨肉!”
平傃知道自己現在就算再否認,也是毫無意義的。
仔細思考一下,平傃發現現在還能夠拿捏住方晟的地方只有兩個:一是沉默的過去;一是未來的情感。
方晟將平傃臉上的鐵器拿掉,俯身親吻起來平傃的嘴唇,熱烈而執著,幾乎是平傃所不能夠推脫掉的,而且平傃也沒有打算拒絕,或許這是此生此世和他的最後一次吻別了,那就索性讓他吻一個夠吧。
在這種屍臭——氛圍裡,平傃默默感受著熱吻,心靈深處是不激動的,但是她需要先穩住此時暴躁的方晟。
她便也開始張開了嘴,伸出了……
立即就被方晟有力靈巧的舌頭裹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晟停止了親吻,近近地凝視著平傃的眼睛,說道:
“我真不知愛戀的力量從哪裡來?看見你,我就愛上了你。整整十八年呵……我想,你肯定明白的。你知道,就是不告訴我。
……你呀,你準是一直不相信我是個好人,以為我會嘲笑你……欺騙你……謀殺你。
其實,我真的是個好人呵,我對好多人懷有最深的感情,尤其是對你。
我很想為別人做點好事,尤其是對你。
我真想把我能做出的一切好事,全獻給你。
就連我有過的女朋友合起來,也只能抵得上我對你的感情的一句話……你知道不知道?”
平傃終於說話了,她故意地裝作奇怪地問道:
“我們相識真的有十八年了嗎?……哪句話?指的是什麼?那一句話可以表白你矢志不渝的愛情?”
方晟將臉貼到平傃的臉上,悄聲細語地說:
“梅瑰,你別裝傻啦呀。
你,就是我的梅瑰呵,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現在你還回憶不起來過去嗎?都怪我……啊……都怪我,可是……
那時的我簡直就是一個愣頭青嘛!哪裡懂得什麼?是我傷害了你……是我丟棄了你……讓你一生受了那麼多的苦,流了那麼多的淚……都是我的錯……”
平傃故意迷濛著,靜靜的詢問:“事實上,你也清楚知道,我後來失憶啦。我對十三歲之前的事情和生活沒有多少記憶的。所以,你,憑什麼你就認定我就是你的梅瑰?”
方晟止住了哭泣,坐起來了身體,聲音嚴肅認真起來:
“梅瑰,告訴你,你就是我的梅瑰。知道嗎?我知道你曾經失憶過,所以我一直都在你身旁以方晟的名義,在呼喚你的記憶呀!”
“那年,帶著史珈萵來到這裡,並將她的屍體遺留在此後,我便立刻走出洞穴,去了美國。走之前,我還在附近城市一個美容診所裡整容了,成功啦之後,我就看到了一份《法制日報》,就看見了你的容貌,知道了你的音信。
當時,報紙上刊登了你的業績,是因為隻身一人擒拿了一個叫張志的搶劫銀行殺人犯而被表彰記功登報的。
當時我就傻了,驚喜的感覺簡直是無以倫比呵。”
“我立即來到了通海市,找到你的支隊,看見了你。
但是,我還是毅然決然走了,我去了美國,讀了哈佛大學的博士。我知道,我必須以最嶄新的身份回國來見你,與你重新相識。
當我真的再次來到你身旁時,我在你們市局大門口我新購置的桑塔納2000轎車裡,守候等待了你多久啊、多少次呀。”
“知道嗎?我曾經一度天天蹲守在你們刑警支隊的大門口,等待你的出現……我還打聽出來了你的離婚,看見過你的女兒……”
“我這個說的過去的身份,也讓你疑惑過的,對吧?
……那次車禍,確實是我策劃已久的事情。
我也一直迷惑不解過,如果真是梅瑰,為何你卻全然不記得我了?”
“……是我不好,當初一定要、要你!”
“現在,這裡的環境、氛圍幾乎和那次那個山洞裡一樣,我可以幫助你回憶……我慢慢說,你回憶……”
“那天清晨,我們一起扒上了火車,因為你那天突然說想看大海去,於是我就隨你……”
“可是,我們搞錯了方向,火車是進太行山山脈的。所以我們跳了車,爬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