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果夜半時刻,居然和鬼魅的沉香盒中的青絲對上了話,震驚異常,完全忘記了自己尚有思維。
平緯早在多年前就過世了,平傃也在之前追捕中犧牲,怎麼可能在歐洲現身說法一樣幫助平果母女倆呢?這樣的事情屬於靈異事件,還是穿越了時空,或自己可以靈魂浸入一個平行世界?
平果呆了。
平緯道是一句話不說,也不笑,只是默默望著平果,眼睛裡顯然是無限的溫情。
平傃依然笑意深深,說:“別,我倆只是暫時的附體而已。晚上是我倆的自由時間,我們可以海闊天空、隨心所欲,做我們最想去做的事,看我們最想看的景色,如果你們母女倆有了苦難,我們在白天時自然會有所察覺,我們會保護你們的。”
平果說:“那我不就完全沒有隱私了?你們倆附體?”
平傃大笑,說:“我們倆的魂魄,任誰也無法抵擋得住呀,何況隱私?只是我們倆是謙謙君子,我們有節操的,我們對您的隱私無興趣,但對您的安全有責任,放心吧!”
平果說:“真的麼?你們真好!難不成你們,你們是感動了誰?給予你們倆這樣一了夙願的機會?”
平傃甜蜜蜜地笑,說:“不清楚,反正我們現在很幸福很美滿很快樂!我們終於可以開心快樂每一天啦,因為我們倆終於朝夕在一起了,呵呵。”
平果說:“那您說,為什麼我來到歐洲之後,先是有了沉香盒、後就有了錢包被盜、餐館投毒等等事件發生?最弔詭的是,在德國波恩大學內,居然可以失而復得我的錢包?”
平傃笑著,說:“有一種精神,就叫做執著。說的就是我和平緯吧!所以我們被實現我們倆想雲遊歐洲、想在一起的願景後,就隨同了你們母女倆。平緯火眼金睛,很快發現端倪,自然不會放過一切來犯之人。波恩大學之事,是這樣的。在貝多芬故居,有一個歐洲姑娘趁著平涵涵低頭翻看貝多芬紀念物,偷走了你的錢包,但她沒想到,一出門就被平緯攔住了,拿走了錢包,在您回到約定地點時,放在地上的。當然,你們誰也看不見我們的。但我們可以看見你們的呀!就這樣。”
平果說:“那我們在比利時餐館,平涵涵被投毒時,我覺得我是被一股神奇力量推出的衛生間,然後看見了那一幕投毒現場,也是你們倆的緣故?”
平傃笑,說:“當然。即便我們倆還是中國警察,在他國也無偵查權利呀,能夠做到的只有提醒你們倆注意安全!”
平果欣慰極了,說:“看上去,在盧森堡大峽谷平涵涵被差點掀起落入懸崖,也是你們倆的功勞嘍!”
平緯笑了一下,平傃指著他,說:“應謝他,他一直跟著您的公主的。”
平果問:“那麼,你們倆認為為什麼?為什麼這一路走來,總有人在尾隨我們麼?還是機緣巧合不斷邂逅這些詭異事件?但為什麼呢?”
平傃沉下來,良久,才幽幽說:“這也是我們倆迷惑的地方呢。我——”
平果還想問,她覺得她有那麼多的困惑。但是,平傃的一個我字還沒有說完,賓館的消防警報突然響起。
平果立刻抓起沉香盒,撲到了平涵涵窗前,大叫一聲:“快起床,火警!趕緊的,跑!”
平涵涵莫名其妙與平果一起穿著睡衣跑出了房間門,隨著幾個人一起跑向了樓梯口——
平果一下子坐了起來,才發現,原來還是在床上,還是一場夢魘,大汗淋漓的。
平果爬起來,來到沉香盒前,開啟手機電筒,發現那一股黑色的青絲回來了,靜默在幽幽香氣中,與其他的五股親密膩歪著。
是不是一種啟迪呢?平果感覺真有點鬼魅啦。
早餐後,平果母女倆來到了卡夫卡故居。
藍色屋牆,低矮、單薄、簡陋,走進去大約只有約4平方米大,模樣非常像大雜院裡牆根兒下搭的違章建築,偏偏它還就搭在和巍峨壯麗的皇宮、舊城區廣場的聖米庫拉什大教堂背後,近在咫尺的一條巷——黃金小巷裡。
平果想,卡夫卡創作的《城堡》中有多少是來自這裡的靈感呢?比申城的蝸居還要蝸居,當然需要來一場《變形記》。
黃金小巷22號,一個享有世界大作家的故居,卡夫卡的。
人說,卡夫卡是奧地利人,怎麼會在捷克。
不要說平果記錯了,事實上,捷克人也從沒把卡夫卡當捷克人。
卡夫卡是奧地利人,講德語。但他出生在捷克,一生大部分時間也生活在布拉格,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