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空氣清新,景色宜人,平果母女倆來到了法國警局。
大門口,依然如故。遇見的三、五個法國人正在排隊,於是母女倆也開始靜候。
每一個人進入警局都是需要開包搜身的,由兩名全副武裝、持槍荷彈的防暴警察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平果的雙肩包自然被開啟,翻看了一下。
進到了大廳內,一名黑人警察接待員坐在電腦前,一個個接待著,旁邊那枚漂亮法國警花似乎是個戶籍警吧,至少是個辦理各類證件的吧。
平涵涵突然對平果說:“老媽,我忘記帶護照了,剛剛出家門時,忘記了,我沒拿去市政廳時背的包。怎麼辦?”
平果平靜地說:“沒事,用我的護照。強調一下,我們是與那個叫什麼馬克隆的警察預約好了的,就行啦。”平果發現,來到歐洲兩年,公主變了,完全像一個歐洲人一樣,或者英文思維方式,來思維每一件事情啦。
果真,黑人警察要看護照,平涵涵便強調是預約好了的,黑人警察便一個電話過去。然後,OK啦,等候被馬克隆先生接待吧。
因為也算是第二次走進法國警察局啦,平果又一次打量了一番環境。發現這個警局其實很大,高樓之外還有大院,院內花草樹木葳蕤茂盛,對面又是另一棟大廈,看上去警員也會不少的。
一會兒,一位相貌英俊、行動迅速的小夥子來到了身旁,笑盈盈的,用英文說:“是平涵涵麼?”
平涵涵也用英文回答:“是的,這是我媽媽。您,就是馬克隆先生麼?”
馬克隆先生顯然英文還不錯,並沒有像他人一樣,都需要先問一句“會說法語麼?”:“是。我就是。請這邊走。”
平果跟隨著他們一路走。
看見馬克隆先生先是用左手大拇指往一個門前牆上那個小小的大廈圖案上摁了一下,門便開了,一行人開始上了樓梯。
三樓又一個門前,馬克隆先生再次摁了手印,門開了,走進去,原來是一間間法國警察的辦公室,多數都是三人一間屋,個別的是一人一間,顯然是頭兒吧。
每個人似乎都很忙碌著。
馬克隆先生在走廊內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一個貼有黑色骷髏圖案的門前,馬克隆先生推門走進去,又回頭對母女倆說:“請進,請坐。”
平果趁著他們倆人在對話,逡巡了一下另外兩位警察:靠窗的,顯然是這個刑偵小組的頭頭,看上去似乎經驗豐富,奇怪的是,他的背後牆上,也貼了一張圖,上面圖案是骷髏。感覺到平果在觀察他,便也看了平果一眼,眼光犀利,是個老幹探。平果笑了一下,心想:估計就是中國刑警支隊裡的中隊長吧。白體恤、藍牛仔褲,估計腳下生風一定得是白球鞋。
平果又回下頭,靠門口角落裡的第三位警察,顯然對平果母女倆很感興趣,從一進門他就在關注,目不轉睛的。他的背後,是一溜拐角放的書櫃,裡面放著薄厚大小不一的各種資料或檔案吧,胖胖的他,一定是個內勤吧。
馬克隆先生一直在說:“今天請你們來,就是想再次確認一下以前問過的案情,我們要進行資料庫錄入。有些新的問題,需要你們的幫助。但是,我們除了抓住了三個女賊,還有將近五百多張臉需要辨認,照片都在電腦上,你們可以辨認一下麼?另外,我們很遺憾告訴你們,我們沒有辦法找到您的錢包,很抱歉。”
天啊,五百多張照片?平果立刻覺得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平果果斷地捅了一下平涵涵,說:“你現在就把錢包被送回的事情告訴他們吧,但是不要提什麼警局不收的話。”
平涵涵便開始訴說自己的錢包被好心人送回的情況。
平果眼見著這位馬克隆先生馬上一臉特別尷尬的神情,開始了新的詢問筆錄。
馬克隆先生在敲擊鍵盤時,只用拇指和食指,另外的六指全部高高翹起,顯得格外修長、白皙,而他的藍色大眼睛、長睫毛忽閃著,一會兒看鍵盤,一會兒看螢幕,一會兒注視一下平涵涵。
平果心想,估計之後,法國警察不會再來詢問自己了。
那個老幹探一聽說錢包被送回,僅僅問了一句:“送到你手裡的,你見到這個好心人了麼?”
平涵涵說:“我沒有見到。好心人是直接將錢包交給了公寓管理人。”
老幹探面目表情很赧色,立刻出了門。
胖胖警察也趕緊的站起來,跟著他離開了房間。
平果想,他倆一定是去找學生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