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爾卻慌了,馬上追到樓梯拐腳處,用勁想把平果拉回家去,平果拼了命,終於掙掉了他有力的右手。
然後,平果居然還去了一趟單位。
竟然冷靜地明白需要給主任請假,七天。
主任詫異:“這麼長時間?怎麼了?”
平果還裝哭,說:“我媽媽病危啦!我要回去看她。”
主任知道平果父母轉業後身居要職,在南方,也就批准啦。
一個電話給閨蜜,閨蜜便收留了她。
有個閨蜜就是好,閨蜜的家,就是所有女人的心靈收容所。
迷失了一週之後,平果離開了閨蜜家,帶著胳膊上的紫斑,回到了單位。
晚上,平果找到巴特爾,說:“我們,分手。”
失蹤的人回來了,巴特爾自然很高興,但堅決反對分手。
糾纏許久後,平果厭倦極了。
居然同意了巴特爾開出的荒唐條件,真的分手成功了。
代價便是,平果必須白送一間住房給巴特爾,有效時間是三年。
軟弱,是女人的代號。
僅僅因了憐憫,平果就這樣忍耐了巴特爾的糾纏。
一場戀愛,竟然還帶來了一個掙不脫的小尾巴。
閨蜜大吵著要去收拾這個蒙古人,但平果攔住了。
這時候,平果才特別蹊蹺,只不過是談了一場戀愛而已嘛!被遺棄的,又是自己,怎麼最後最受損傷的還是自己?
結局卻確是如此。
平果感慨說:“男人呵男人,不到了最後關鍵時刻,女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卑劣。”
不得不辦個協議分手手續的那天,正是仲秋節。
風很大,拿著一紙白底黑字協議書走出家樓門的時候,平果感到身上的一個大包袱,終於卸下來了,好一陣地舒適、輕鬆、清爽,可是,仍舊還是淚流滿面。
這期間,平果知道了什麼是撕心裂肺,什麼是悲痛欲絕,什麼是恨之入骨,什麼是厚顏無恥。
所以平果堅信:沒有巴特爾個人生活,只會更美好。
哪怕一個人孤單地過一輩子呢,平果也樂意。
平果相信一點:孤獨,有時可以使人意識到自己生命的價值,可以擁有孕育、喚醒、刺激自我創造力的無窮力量,成為心靈深處取之不盡的精神源泉。
完結過去,意味著一切重新開始了,平果堅信,今後的自己會過得更好,更值得期待。
郝思嘉不是有一句名言嗎?
此刻,就在耳畔響起:“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