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傃也很有興致,就信口掂來一個去年才偵破的一起刑事案件:
“好吧,我說話講故事,你安全開車,兩不誤喔!
那——我就講一個去年春天在國道上偵破的一起案件吧。
要說也是,這個世界上,誰又能‘卜知’將要發生在身上的是些什麼呢?
春暖乍寒的夜空裡,國道旁的梅花散發著迷人的妖冶香氣,月影下的搖曳,有點鬼魅。我帶著刑警已然夜間巡邏搜尋了二十餘天啦,誰會料想下一分鐘又會有怎樣的險情出現?
驀然,夜幕下,一輛黃色麵包車急速駛來。
我把大燈開啟,讓刑警攔下盤查。
發現獨自一人在駕車的男青年神色緊張,話語支吾。
讓刑警一摸他骯髒的大衣兜,居然有兩個手機。
我就把我手機裡已經儲存了的幾個被搶劫失主的手機號碼調出來,然後一個個撥出,呵呵,第三個的時候,兩個手機中的一個,突然發出了“月亮之上”的歌聲,幾乎就此同時,刑警小夥撲上去拷住了他。
他叫黎兵,一個月來,就遊蕩在國道四周,吃它、喝它、耍戲它。
這不,一小時前,才剛剛又撈了一把,獲得二萬元現金和一個手機。
但此次撈世界時候,他可能太慌亂、太緊張了,就搞丟了同夥,現在呢,不得不再次返回來尋找。
而我們已然接到了報警,並開始了上路巡查。
於是,遭遇啦。
很快,黎兵交代了作案經過。
他不交代,也不行,因為我們汽車後邊就坐著被劫失主呢!
人家剛剛在車上已指認了他,就是不到半小時前的那個國道搶劫犯。
聽到此,明白不,還有戲呢。
我急忙招呼大家上車,調轉車頭就往市區方向追趕——
漸漸地,遠遠地,見到了一個單身的男青年步履蹣跚地走著,感覺有車駛近,就跳入路溝裡,東張西望。【△網w ww.Ai Qu xs.】
等我們汽車靠近了,他又似乎發現了什麼,撒腿就跑進了路旁那片小樹林,可他哪裡跑得過刑警小夥呢?
幾百米遠的梅樹林裡的角逐,只落得一個氣喘吁吁而已。
等他不得不被押返回來,往車門裡面一看:黎兵豁然在座。
嘿——那份沮喪的模樣,使得這個名叫嚴盛的傢伙立刻失了魂。
一查證,至此,三起車匪路霸搶劫案件宣告破獲。
凱旋而歸的路上,一道道曙光射在了梅花樹上,朵朵盡顯嬌豔。
我手機又接報:
“離市區十八公里處的劉莊垃圾場內,發現碎屍!”
“什麼碎屍?”
“只發現一個人頭和半截左胳膊?”
我下意識地瞟了瞟兩個國道搶劫案件同案人,卻瞧見嚴盛的臉色,霎那間,變得特別蒼白。
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心中有鬼。
會與碎屍案有關嗎?
據說,廳長也來上案件了。
而且我們局長甚至二話不說,擼起袖子,蹲下身,就用雙手開始扒垃圾,也來覓尋其他碎屍塊。
還有八個偵查小組成員的薈萃聚集。
我——這個刑警支隊支隊長卻能不趕到那個顯然是第二現場的現場去?
大家心底裡都嘀嘀咕咕的。蹊蹺。詭異。魅惑。
我不理睬這些。
我按照自己思路來,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展開了審訊,物件就是那個面色蒼白、神情猥褻、精神恐慌的有點面熟的嚴盛。
誰知道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呢?
嚴盛卻很是討好地對我說:
‘我認識您,您曾經是我的片警。’
我笑了,說:
‘要不我怎麼會留下來陪你呢?碎屍案都不予理睬了。
瞧,我的領導都來電話催罵我了!
其實,——我也早想起來了,我畢業實習時候,和你打過交道。
那年你因盜竊被勞改六年,被釋放回來時,是我給你上的戶口,對吧?
那時,你不是要痛改前非重新做新人嗎?
——今天你的事情,性質很惡劣的,你可要多為你自己今後考慮考慮。
要戴罪立功哦!
放心,我們也是老熟人啦。
老老實實交代問題,我會想辦法讓法庭寬恕你的!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