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有了身孕。
平傃覺得,惟有這一解釋,才可以詮釋李氏兄妹的決絕。
對了,一定是有了身孕,才會叫那李婲對塗蝶徹底絕望,並決心出逃。
除非他們兄妹是不在了人世間,否則,就該是這種情形。
女人,一旦堅決不願讓一個已經不再愛的男人近身的時候,除了絕望,多半是懷孕了,尤其是像李婲這種品味的南方小女子。
兒女就是她的一切了,何況李婲又曾經流掉過了一個孩子。
眼看如今青春已逝,有個寶寶在身邊多好!
可是,塗蝶還要奪取她生命延續的機會,她的最愛,她肯定不能答應吧。
傷害情感、心靈和肉體的疼痛,早已讓她筋疲力盡。
是該徹底下定決心採取行動的時候了,當李婲逃離自己家的瞬間,心靈深處一定是這樣斬釘截鐵的信念。
平傃分析,如果李婲還活在人世的話,應該還有一種理由或者利誘,才會使她這般義無反顧毅然決然離經叛道毫不留情毫不遲疑地走向了另一個嶄新的美好世界。
是什麼呢?
肯定是懷孕。
惟有懷孕。
平傃繼續推理,感覺有點無影無蹤。
算是一種篤定?幻覺?平傃困惑,應該不是以己之腹度人之心吧。
平傃始終便魅惑。要是有個男人明明是想和她談戀愛的。
卻一個勁講述自己以往的羅曼史,換做他人,或許早就被平傃打入死宮,永無出頭之日啦。
可是,在方晟身上,平傃就饒有興致,而且還感覺妙趣橫生,不僅不厭惡鄙視,最後居然還肯與他有了親密關係。
絕對就是個怪數。弔詭得讓平傃何時想起何時羞恥之感便震撼至靈魂深處,不能修復,始終不能姑息遷就釋然。
常理,是無論如何解釋不清的。魅惑。真的,無法解釋清楚。平傃卻就是想要弄清晰。搞明白。但依然還是被羞恥被凌辱被損毀之心,夜夜熠熠生輝。
甚至方晟說到了人家李婲可能都懷孕有子啦,平傃依然興致盎然,刨根問底,思緒萬千,沒一點點嫉妒。氣憤。難受。傷感。厭惡。憎恨。
似乎,和己無關。
但是,完全的,息息相關呀。然而,那時候,平傃感覺一切與己無關。
世界僅僅是自己的,與他人毫無關係。不懂?是的,平傃也不懂不明白,那麼就去問石頭吧。
現如今,推測分析結果,平傃便覺得李婲懷孕的可能性,絕對是一種必須。她想,這項詢查,要立刻去做。
平傃再次電話詢問了公安部和外交部工作的同學,李大芃兄妹的下落,卻還是未果。
平傃思索,肯定是他們使用了另外的姓名,要不然早就可以查證清晰的。
那麼,他們會使用怎樣的新姓氏呢?塗蝶後來會改名換姓為方晟,那麼他們也一樣可以如是而做的。
至於方晟,現在的他也完全可以再次改名換姓的。
可公安部門的戶籍登記工作還是很嚴謹的呀,塗蝶又是如何做到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名換姓呢?
農村。鄉下。城市規模大步邁進。
所有崇尚金錢的時代,都擁有一個相對簡潔方便的方式,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並非是當下的創意,即便是在計劃經濟歲月裡也不是不存在的。
平傃在過去的辦案子時,就清楚知道有些地方,只要賄賂了所長和戶籍民警,就可能辦他們所想要的一切的,有求就有成功。
思緒,飄逸而混亂。想象力也異常豐富多彩。
李婲居然牽動了平傃的一顆心,根本不像是面對一個情敵,到像是一個傾倒了她似的魅力女人。
究其根源,平傃覺得可能因了自己的性格和愛好和聽來的想像中的李婲,如此的類同。彷佛是映象中的另一個的類存在。
或許方晟此生就是一直在隨著自己少小時的喜好而選擇著自己的情愛物件吧。
這就是逃不脫的命定糾葛吧。
難不成一切多巴胺的聚合,每一次都來自每個人的初心麼?
平傃始終認為,人類的情感走向是一定的。一個男人或者女人喜歡一個女人或者男人,不是具體的喜歡某一個人,而是喜歡一類人。
這類人的性格、愛好甚至長相都有大致相同的特徵。
每當時間機遇相容於某種特殊狀態時,男人或女人就會捨棄了這個之後,再愛上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