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經過折騰，三人心裡都是十分清晰的。
塗蝶認定常暢完全是有意出讓自己已經厭倦和被擱置的妻子的；常暢覺得到底是自己的老婆，絕對不能讓人白白佔了便宜，設點兒詭計，討了點油水，僅此而已；只有唐小霧心靈深處是憤恨、恐惶和魅惑的，以為自己遭遇了愛情，卻根本不知道自己事實上只不過是男人們推來送往、利益共享的尤物而已。
特別是被他人當面強姦，使得唐小霧精神上一直有些障礙，不能夠和塗蝶再回到過去的騰雲駕霧似的境地裡了，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被拋棄、被損害、被侮辱的妓女，在塗蝶面前再也抬不起來了頭。
怨婦。哀婦。不知所歸之女人。沒有了希望，沒有了愛情，僅僅能夠牢牢抓住的就是塗蝶的胃。所以，她就像是一個捍衛自己的精神堡壘的女英雄一樣，保護著自己的寶貝，絕不允許他人侵犯一步。
神經質的唐小霧真是成為了塗蝶的出氣筒和厭倦物，說打，說罵，都是一會的事情。可是，唐小霧仍舊是不肯也不要離開塗蝶。
她徹底逆來順受了。
有時候，感覺厭倦的塗蝶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夠徹底擺脫掉她了。
有時，正在雲雨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那個曾經讓塗蝶屈辱又憤恨還有一些刺激的一幕——唐小霧被**的場面，塗蝶或者覺得興奮異常，或者變得索然無味。一股股的洩憤之氣，全然降臨在唐小霧頭上——
況且，那個毒癮頻發，已經家財耗盡了的常暢，又開始常常沒臉沒皮地尋覓而來，搔擾、辱罵唐小霧和塗蝶倆人，目的只有一個：“你們一對狗男女給了老子錢，老子立即就走人。”
無論索要來的錢，是多還是少，只要那錢夠買一些海洛因即可。
昔日的常暢已然威風不再，過去的那些馬仔們也都做了鳥獸散。
也曾經，號稱“三大亨”之一的常暢，家產一個億呵，就因為嗜好了毒品，僅僅二年不到時間，衰敗如斯——
如今，竟然流落街頭，到處討要飯菜和毒品，實在也是令人慘不忍睹的。
有時候，常暢就到唐小霧出沒的地方去露臉，沒臉沒皮的甚至痛哭流涕乞求，只要唐小霧心一軟，給他點兒現金，他就會立刻消失上幾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購買並吸食海洛因去了。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不是純精度的極品海洛因，根本就不能解救我的癮！”
唐小霧被糾纏的沒有辦法，就常常以花錢消災來解決糾纏。
很快，就被塗蝶知曉啦。
塗蝶特別氣憤，專門找了一次機會，在常暢又一次在一個募捐會的公開場合出現在唐小霧面前死纏硬打的時候，突然閃現。
短兵相接，常暢反倒一下子被嚇住了。
看著塗蝶並不理睬他們，而是直接帶著一群黑西裝的馬仔走上了前臺，跟主持人低語幾句後，主持人就很亢奮的大聲宣佈：
“我宣佈一個特大訊息，我市政協副主席塗蝶先生現在捐助下崗工人再就業整整一百萬元！一百萬呀！大家鼓掌歡迎！”
一時間群情激奮，各媒體都踴躍到了塗蝶面前，甚至還有人也把唐小霧拉扯進了圈子。
倆人就開始不斷回答記者們的提問，前呼後擁的走出了募捐會，直到進了汽車裡。
常暢眼巴巴的看著他倆遠離，似乎毒癮發作似的，立刻更叫他眼淚把擦的，腹腔如同翻江倒海。他百感交集呀，牙咬的緊緊的，腦袋卻一個勁地往牆上撞。撞。撞。
血，流了出來，完全遮擋住了他的眼睛，但是他並未停止自己的自殘。
他在心底裡默默地下定決心：我叫你們耀武揚威！我叫你們財大氣粗！等著瞧，我要叫你們為我買下一切的單！不信，我們走著瞧！
回到家，臉色鐵青的塗蝶告誡唐小霧：
“絕對不允許你再來救濟常暢，遠離他，否則早晚有一天，你也會被他拉下水的。
告訴你——你要是被他強制性的吸了毒，你就徹底沒救了。
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吸毒和賭博的。
如果哪一天，你讓我發現了你還在和他來往交易或者支助他，甚至也吸毒或者賭博，那——嘿嘿——
嘿嘿——我就醜話說在前，你——可別怪我下手無情哈——
攆你滾蛋事小，絕不姑息你！
嘿嘿——那是絕對沒有任何一點點商量的餘地的哈！”
唐小霧看到塗蝶眼睛裡散發出來的都是陰冷狠毒的幽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