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應該認清自己的天性,過活最適合於他的天性的生活,這對塗蝶而言,現狀就是他最好的生活了。
塗蝶看著唐小霧,也魅惑:想一想,讓長輩們不安的靈魂,在天外遊蕩、飄逸,突然,有一天,透過某一對男女的交合,而使得自己投進了一個凡胎。
孕育、出生和成長,從懵懂無知開始,似乎完全展示的是自己的本來面目。
但是,隨著歲月和經歷的增加,那天賦的性質漸漸顯露,使自己不自覺地對生活有了一種基本的態度和原則,多麼奇妙無比呵。
而且,在一定意義上,“認識自我”就是要從認識附著在凡胎上的這個靈魂開始的,一旦認識了,過去的一切就都有了解釋,未來的一切也就都有了方向。
一個人的性格就是他自己的守護神。
當一個人一旦認清了自己的天性,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的時候,他也就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了,如同有神守護一樣,不會再在喧鬧的人世間迷失方向的了。
由此,塗蝶也就並未十分看重這場豔遇。
而唐小霧卻要以此開始殉情般的交往啦。
塗蝶沒有比現在更清楚、更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麼了,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做自己最想做的那些事情。
在他看來,與唐小霧的風花雪夜似的激情,僅僅是一種身體能量的全然釋放而已。
他的生命是有一個必定的目標的。
感情於他僅僅是一種補充,是生活的目標達到時的歷程中之花絮。
他可從來也沒想過,要把自己的生活完全寄託在,與女人的關係上。
他現在蔑視所有所謂的愛情,他狠狠地恨恨地發誓:誰和我在一起,少談情愛。
也正因此,倆人第一次浪漫幽會和宴飲,就以最後的不歡而散結束。
唐小霧羞澀地問:
“塗蝶,是不是你和所有你看上的漂亮女人都會做事?就像我們一樣,立刻?”
塗蝶就笑,嘿嘿笑著:
“嘿嘿~你說呢?我倒覺得你是個會和剛剛認識的男子漢熱火朝天大幹特幹的主兒吧?”
唐小霧就有點惱,她覺得他該明白她的本意不是這個意思的嘛,幹嘛要這樣回答她的調情?但她忍耐著,繼續問:
“那你在我之前有多少個女人啦?你和她們都會這樣淋漓盡致幹事?”
塗蝶就一挺身子,說道:“嘿嘿——你試過了,好不好使,難道你還不清楚?”
唐小霧徹底生氣了,幹嘛幹嘛呀,明明知道人家渴望得到怎樣的回答的嘛,幹嘛要故意敗壞人家的興致和情趣?唐小霧就有點忿忿然,她就低下頭,沉默良久,說道:
“那好吧,看來我們也不過是一場短暫的風花雪月而已。我就不打擾您啦!拜拜——”
然後,她站起身來,拿起大大的水紅色女式坤包,看都不看塗蝶一眼,就要轉身走人。
塗蝶一把拉住她,笑嘻嘻地說:
“喂——弟妹!今晚,可是你要請我吃西餐的哈,請付賬埋單,再走人!”
唐小霧一下子氣得滿臉通紅,感覺難堪極了。
她就從包包裡拿出一個水紅色的錢夾來,抽出來一摞百元大鈔,往餐桌上一拍,鄙夷地說道:
“好啦,包括您回家的計程車費用啦!”
說完,她又俯瞰一般盯了塗蝶一眼,眼睛裡全是一份鄙視,然後,一轉身,一仰頭,嘚嘚嘚地踏著清脆的足有十公分高的水紅色的高跟鞋走了,苗條的身軀更顯得娉娉婷婷、嫋嫋娜娜的。
塗蝶本來已然毫無興致玩這茬遊戲啦,卻突然又被這女人最後的表現激起了一種興趣和慾念。
瞧她那水蛇腰,真夠性感的啦,這樣的靚麗尤物,還是不能輕易捨棄滴哈。
不過,要給她點思念的時間,等我辦完我的第一樁生意,再和她聯絡也不遲。
思著想著,塗蝶就捏著他的大鼻子,饒有情致地嘿嘿笑起來。
倒是那個男侍應,端著兩份咖啡走過來,一見狀,就小心翼翼問道:
“先生?巴黎咖啡來啦,您看——”
塗蝶乾脆利索笑道:
“放這,我全部自己一個人喝完好啦!嘿嘿~”
唐小霧氣嘟嘟的,走出了西餐廳。
剛剛那一聲“弟妹——”,就一直縈繞在她的耳畔,經久不衰。
憑什麼玩了人家,還要再噁心自己的朋友?這等小人心腸!唐小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