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獄警本來就感覺特別怪異,馬上藉機拿起了那一張送來的信兒,一看一驚,居然也就默記在心。
心裡感覺實在是忐忑,不知道所長為何要如是做?思前想後,新獄警決定:還是假裝一無所知的更好!
於是,新獄警急忙坐回到了單沙發上,靜候著。
吳主任走了出來了,再看那頁信紙,臉色立刻陰沉沉起來,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又坐下,拿起筆,寫了幾個字,又停下來,想了又想,靜默著,儼然不知道該如何下筆。就又站起身來,走到新獄警跟前,說:“你知道信兒的內容嗎?”
新獄警慌忙答道:“不知道,您也看到了,我們所長是封了口的!”
吳主任就凝神定氣看了新獄警許久許久,才笑道:“好呀,沒看就好!來來來——看我也忘記給你倒杯水啦,來來來——喝口水、喝口水!”
遞給了新獄警一杯水之後,吳主任繼續在屋內走來走去,踱著沉重的步伐,良久良久,才對新獄警說:“回去告訴你們所長,好自為之!我會盡快幫他的!”
於是,新獄警就將話傳給了所長,所長又將信兒告訴了塗蝶,塗蝶當即就嘿嘿笑了起來。
塗蝶說:“所長大人,嘿嘿——您就坐等著我出去吧。一旦我走出去,你孩子出了國,有了賬號,我即刻給您打過去十萬塊美元哈!我塗蝶感激的話就不說啦,看我的行動吧,請放寬心!保證任何環節都不會有任何問題滴!”
果真,不出半個月,塗蝶的案子不僅被重新審理,並且釋放了他,甚至那三個同案人。
據說,軍事法庭重新審理之後,認定塗蝶案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確鑿證實塗蝶的走私行為,予以提前釋放。
於是,這樣一封很別緻的信兒就徹底“公開”在了羅浮農場裡。
公開信是這樣寫的:
“尊敬的吳主任暨黨委:
我是個貧苦農家出來的孩子,能夠有今天,全靠您和黨的教育與培養。可是,我現在最需要您和黨來拯救我的時候,親愛的您和敬愛的黨在哪裡呵?我為什麼就得不到溫暖呢?呵呵,難道友情真的是在關鍵時刻跳出來傷害我的嗎?難道戀人真的是在關鍵時刻採用背叛來吞噬我的嗎?難道親情真的是在關鍵時刻呈現義無反顧又無能為力的感慨和無奈的嗎?我等待您和黨的最後的通牒。
之後,難道還只需要我自已來拯救我自己嗎?
快來救救您的孩子吧!
塗蝶”
如果那個吳主任為代表的一小撮大人物,不採取多種形式的不正當手段的話,他們怎麼可能生活的呼風喚雨、耀武揚威呢?吳主任又怎能在一個師級的軍職位上一干就是八年呢?所以,無論如何,吳主任必須要幫助塗蝶的,就算摒棄了自己的職位,也得幫忙呵,何苦等待別人覬覦又機警地將自己也投入牢獄呢?真到了那時候,一切簡直就是亡羊補牢啦。
機警是每一個睿智的有能力和有地位的成功男人,必須隨時隨地擁有並且保持的優秀品質呵!精明的吳主任可不是傲慢又傻呆的塗蝶,被人徹底算計。
吳主任想:如果推測正確的話,塗蝶應該是被最親密無間的李大芃兄妹狠狠地耍弄了一番,才這樣被投進牢獄享受此災的。
吳主任就算為了自保,也得“拼命”地救助塗蝶。
於是,他的確使出了全力,甚至有點不擇手段,讓那些高層大人物紛紛出動,結果真就一舉成功。
吳主任先是到了北京,找到某領導,他知道,塗蝶曾經得益於他的夫人贊助,才能夠擁有了飛機來走私物品。
那位高層大人物居然冷冰冰地不肯接見吳主任。
吳主任只好找到了他的家屬院,在門口守候著,十幾個小時過去了,才終於看到大人物的夫人開著寶馬小轎車滑了過來。吳主任聽塗蝶說過這輛小轎車,記住了車牌號,也的確,車牌號誰又會記不住呢?部隊的333號嗎?實在太好記了。
傲慢的女人很氣勢地不想理睬吳主任。吳主任就死勁拍打著車窗,叫道:“我是塗蝶的頭——是他叫我來找你們的,你看看塗蝶從勞教農場傳出來的公開信!告訴你們——等真的出事了,想再補救可就沒可能啦!到了那時候,別怪我沒有找您喔!”
那個女人就遲疑啦,放下了窗玻璃,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夾住那封公開信,捎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就再次認認真真細讀起來,沉默一會兒,才說:“別在大門口丟人現眼,上車!”
吳主任馬上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