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李婲這個小仙女就等於賣給了塗蝶,整天的忙或閒著,不是替塗蝶弄錢,就是替塗蝶弄人。
她就這樣,成了一個悠閒又優雅更無奈的香港富豪名媛。
有人說,同居的男女,如果無愛情,女人便像個娼妓,只不過娼妓是零售的。而“職業太太”則是將肉體一次性而且長期性地賣給了同一個男人。
李婲常常以為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尊嚴掃地之女人,只不過她的價錢是自以為是的愛情而已。
那天夜晚的施暴,讓塗蝶終於得知李婲同意並主動的哀求自己:從此可以隨意尋找野女人了。
塗蝶怎麼能不偷偷的勝利的微笑了呢?但是,他也不是沒有一點恐懼的。
他也曾心想:難道我真的是有什麼病?**亢奮症患者?
於是,塗蝶去了醫院,結果:本能之能力超強。
於是,塗蝶自由了,李大芃也是不能、更沒有理由阻止他的。
塗蝶好不歡呼自己無論時間上,還是精神上,甚至肉體上,又都是自由人了噢!幹自己要乾的事情,夠爽夠酷的!
這種感覺美妙至極,千金難換。
李婲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與她人、甚至是和機在一起做;清亮亮的明白自己的愛人早已遠離愛情,放縱墜落自己;甚至於自己的尊嚴都喪失殆盡了,卻沒有一點補救的或者拔身而出的能力,她能不深深悲哀和憎恨嗎?
但是,她又能怎麼樣?
只有眼睜睜鄙視著一種走火入魔,自己沉浸在萬分的屈辱。無奈。疼痛。哀怨。仇恨之中。
李婲忿恨的想:做愛?他根本不配使用這個詞彙。
他的一切爛事都是豬狗不如的惡臭。骯髒的。卑劣的。怪異的。
甚至,李婲懷疑塗蝶根本是個雙星戀的趨向者。每當此念一起,她就感覺是自己變態反應啦,真正的走火入魔啦。
但李婲還是經常回憶起與塗蝶熱戀時,曾經告知她的逸趣:曾有兩個難性要和他擁抱、撫摸,都被他堅決的拒絕。
現在回想起來,李婲卻相信塗蝶或許就是一個雙星戀的男人。
李婲覺得自己有一個十分確鑿的證據,那就是塗蝶知道男人的愛高潮的確切位置,那完全是在一個另類的神秘的地方。
當時塗蝶談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正值李婲頂峰之時。
塗蝶要告訴她,並且要示範給她看,被迷惑又無知的李婲天真的以為這僅僅是塗蝶的戲言而高叫:“不聽,不聽;胡說,胡說。”
這般的了結,源於她真的未當真。
如今,李婲膽顫心驚的疑惑:那時的塗蝶,其實是希望她來幫助他,抵達他理想的神秘地,來徹底享受他自己魅惑的情愛生活的吧?
有相當多的時間裡,李婲早去晚歸地泡在圖書館裡,尋找當初自己沒有聽下去的那個神秘地,是不是真的存在?到底在哪個位置?
她很失望。
然後,她又上網詢查,結果竟然查到了。
在網站的某個欄目裡,有一篇文章認為:難性的最高臨界點,事實上是在某處,所以有些男性才會迷戀同性,與同性保持一種關係。
如是表述的語言,讓李婲確信:塗蝶就是一個雙星戀之男人!
突然之間,沒有任何徵兆的,李婲就從口腔裡噴湧而出一堆又一堆異味的嘔吐物,甚至吐了又吐,一直吐得沒有了汙物,沒有了聲響,沒有了口水。
李婲絕望地想:我到底應該怎麼辦?現在已經到了必須有個決斷的時候了。
有一點原則,那就是李婲始終堅守了這些秘密,就連自己的哥哥,她也是避而不談的。
她覺得要為自己留下一點兒美好和自尊。
李婲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自愛又自傲的女子站立在寒天裡,凍得冰棒一樣的,倒也罷了,間歇的一點點的微溫,怎麼會不使得她寒冷的徹骨心酸?
或許,該瑟縮的退躲在一角,不為人知的自生自滅?
她怎麼能告訴哥哥自己的疼痛呢?塗蝶是她自己的選擇,現在不論如何的吃苦受累,如何的傷心欲絕,她真的都是該自吞苦果呀,也實在是無話可說的。
何況,似乎哥哥從內心裡一直也不是很贊成她的情感取向的,她怎麼能再去找哥哥訴說呢?
過去,李婲還可以像一個典型的小女人一樣,兢兢業業又津津樂道地告訴塗蝶:“女人要崇拜才快樂,男人要被崇拜才高興!”
塗蝶何許人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