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聽到方晟在門外朝她大喊著,說是去為她購買街頭擺攤賣的那種“江米甜酒”,解酒的。
哈——警花的夜宵。
能夠喝上一碗這東西,也就是天堂了吧,所以平傃聽之任之了,誰叫她素來好這一口呢。
第二天。天,矇矇亮。
平傃從宿醉中猛醒。
酸澀的舌尖,麻木的大腦,惺忪的雙眸,迷迷朦朦恍恍惚惚意識中,以為自己在淵蜎蠖伏富麗堂皇內,卻看到一個男人赤裸裸之硬朗的後背和翹翹的臀部,貌似自己的私處還能感受到一種溫溼柔軟的輕撫和撩撥滋味,平傃立刻徹底呆了——
而背對著她的男人呢,還處在癲狂之中,嘴裡一個勁地喃喃自語:“全是你的,全是你的!”
右手,甚至時不時拍擊一下她的大腿一側。
簡直完全始終不能置信,這裡的這個女人就是那個超級警花平傃嗎?刑警支隊長平傃緊咬了一下下嘴唇,疼痛疼痛。千真萬確就是疼痛。不是做噩夢。她又感到了一股皮肉上的疼痛,她馬上狠狠地死掐一下臉蛋,確確實實通透的是疼,是痛。
繼續,還是停止?
想一想,這樣一個——自己還在懷疑他是否是一個強姦犯呢,竟然就和他有了這樣的肌膚之親?
換作別的女人或許是完全可以諒解的,但是在她,簡直就是一個不可原諒的天大錯誤。一種犯罪。罪不可赦。
畢竟,她始終是個平靜的也曾經破獲過無數起特大要案件的智慧女偵探呵!
靜謐。感受。魅惑的她,卻理智地分析認為,有三點是不可思議又不可告人的:
一是她多年之後的情愛,竟然就發生在那樣一個在她的眼睛裡充斥著齷齪骯髒的地方,而且還彼此沒有承諾婚姻之可能性的情況下,發生了。不以婚姻為目的的戀愛或性事,都是耍流氓呀,是罪,不可赦;
二是他倆幾乎還是一對彼此陌生的男女,竟然如此激情迸發了,到底已然全部變過了身份?有過了那種肌膚相融的滋味了?還是正在進行時?怎麼這般的感覺冷靜卻又如此美妙,充實了的一種酥軟?
三是本來散步之前,她可一直想的都是,如何告訴他,自己以後將永遠不再與他來往了!他們必須徹底斷交。
結果,現在,竟然,如此結局。簡直就是離題萬里的大相徑庭。
可覷的一點,平傃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然不是她的了,貌似在祈求在期盼在暌違。
該不該繼續領會一個真正男人的魅力、強硬和能力?
病態似的世界,多數人是趨炎附勢的成就著自己的仕途或者商道,精力疲憊又心神憔悴,竟然還有一個精壯男人像方晟似的硬朗堅挺嗎?
這樣一個精神和肌體都陽萎了的時代,還有一個男人不僅溫柔體貼而且還硬朗堅挺,能不欲火焚燒渾身柔軟繼而感覺自己的腹底部也竄騰出一股火焰就要奔騰燃燒了呢?
極速之旅吧,從一百米高處自由落體。
星星之火邂逅了乾柴枯樹。
平傃意深情長地品味著這是怎樣的愛怎樣的恨怎樣的功夫,才能辦得到的事情,她實在是不能想象,便使勁的想。靜默的思。
凌厲的鄙視著另一個自我。
心靈折磨中,靈與肉相背。
名譽和身體置之度外。徹底感受男人的奔騰強悍與癱軟倦累。
放任自流了自己的精神。征服與被征服。也許終於征服了警花的滋味一定有特別的味道吧,所以在醫院不能動的時候,方晟每次清晨或中午或晚間走時,總是強吻成功之後,就會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的。
沉重的精神壓力,崇高的理想憧憬,都要求她——唾棄這種齷齪行為的。
可如今,警花卻沉醉其中。
平傃甚至不清晰自己到底是否愛上了他?或是沒有得到應該聽到的承諾?或是潛意識裡總還是在疑惑這個男人是否可以託付終身?他到底是不是五年前的那個**犯?
甚至就連他所述的那些個驚心動魄的奮鬥史,畢竟尚有那麼多的可疑之處啊。
模模糊糊。迷迷糊糊。迷迷惑惑。晃晃蕩蕩瘋瘋癲癲浩浩蕩蕩,一切歸於完結。
如此說來,這樣做了,就是一種罪孽吧。
既然是罪孽,罪不可赦!那就得,阻止!必須打住!
瞬間,頭腦清晰。行動果斷。平傃狂叫一聲:“你——在幹什麼?”
手腳就開始狠狠地揮舞、拍打、踢騰。
關鍵時刻,恐怕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