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她卻看不清衣服內的人身,好在看不清,這樣更好,否則她該如何心態坦然地行走在人間呢?
如此看來,她也不過只是在特別特殊的情況下,才具備此潛能的吧。
至少現在,她輕易地絕不能去彰顯自己具備了這份潛能。
一旦不能實現願望,人就會渴求夢幻成現實。
平傃想,要是現在就能感知未來,多好。
要知道,真不行的話,她多麼渴望踏著方晟說過的走過的腳步,去追尋他。
看看他的人生軌跡到底是怎樣的,亦算查證一下自己與他到底有怎樣的過往和交集?嗯,不到大河心不死,或許就是這般心態吧。
不然何謂失蹤,就是死不見屍、活不見人嘛。
難怪人們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弱智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會這樣?
驕傲的平傃開始還覺得可能是他為了逃避現實和自己,疏離了她,現在看來絕不是,完全是處心積慮地背水一戰地惡毒潛藏。
有一種感覺,或者睿智,在平傃心底裡攀升。
方晟一定是因為某個重大案事件的緣故,才迫不得已悄然出走的,絕不僅僅是因為知曉了平傃和曇曇的真實身份。
苦思良久,理智又哀怨的平傃下定決心:走,一定要走,去隨著方晟的人生歷程,覓走。
就不信一個女刑警就昭示或尋覓不出這樣一個大活男人來。
平傃才不信邪呢。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呵。
如此一思量,平傃就開始了痛苦的念想。
只有分離了,才清楚這個男人的溫情和魅力,當然更明白了這樣三個要點——曾經的灑脫浪漫風度、黑色的霸權經歷以及腰纏萬貫的財富下落。
叫她如何不念他?
他出現,又消失。
一如日升日落,抑或任何轉瞬即逝的事物,就像生活本身。
出現,又消失;消失,又出現。
對於一些人或許無關緊要,但對另一些人卻是如此刻骨銘心,也只是路過只是邂逅只是經歷。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平傃惟有相顧夜空無言,淚千行。
是的,分別了,她才常常想起他的黑亮深眼窩,在話說到緊急之處時,剎那間冒出來的兇悍之光;還有厚厚嘴角翹翹彎彎的樣子,常常徹底抵消或者助長他的唇角和唇中之間凸出的四方大嘴,配合那種兇眸,而呈現出一種惡狠狠的面孔來。
這種面孔不是到了此時此刻,根本不可能彰顯出來的。平傃心如刀絞。
每念及此,她心裡都要告誡,要小心,這是一個狠毒的男人,但是依然被誘惑了。
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