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啦?”
方晟搖頭晃腦地說:
“咦——還真叫你說對了!我就想知道你們孃兒倆愛吃什麼,結果——
就有人專門來電話告訴我了!”
平傃心說,哈巴狗,一向就是這麼勢力的,俗。
再喝一口湯,好傢伙,什麼東西,這般咯牙?
平傃伸手拿出來一看,大笑:“天!——誰的鑽戒呀!”
波浪形的兩條白金正中間,鑲嵌著一顆至少十二克拉的閃閃發光的鑽石。
平傃眼睛都直了——哪個女人不愛鑽戒呀?何況居然還有十二克拉大小的模樣的鑽石,在熠熠生輝。
這是平傃有生以來,第一次在自己的手心裡見過的,最超大、最精美、最蹊蹺的鑽石戒了,居然在鴨架湯裡呈現。
方晟接過來,走進了衛生間,一會兒之後,走出來,手裡拿著潔淨的鑽戒,對著平傃嫣然一笑,說:
“看來它真的很喜歡你,那還不要了?至少戴上試試,如果合適,就該算是你的啦!”
平傃邊試戴,邊念道:
“烹製烤鴨的師傅也——真太夠粗心的了。可是——廚房烤鴨師傅是個大男人吧?怎麼會有這麼纖細的手指頭?”
那隻被箍在了平傃無名指上的鑽戒,就像是專門為平傃定製的似的,大小胖瘦都恰恰正好。
平傃瞟了一眼方晟,顧忌重重,遲遲疑疑地說:“真的?不是你搞得什麼花招吧?”
方晟笑得更加意味深長,貌似有了一絲嬌羞在眸子裡閃爍。
小嬌女嚷嚷著,喚道:“媽媽——多好看呀!就像是——您的婚戒一樣!”
平傃一下子擄了下來,很氣惱的樣子,說:“方晟,我就知道,這是您的鬼把戲!”
方晟訕笑笑,說:
“是,又怎樣?還不是隻是想和你套套近乎?給你一點點小補償?
再說,這東西只有戴在你的那個——指若削蔥根般的白嫩嫩無名指上,才最漂亮、最炫目、最物有所值!”
平傃立刻將戒指甩到了地上,厲聲斥道:
“拿回去——我才不上當呢!
無功不受祿,我不傻。
難道您還想收買我不成?
那就——直言告訴我。在您的思維裡,我的價值在哪裡?”
一直站在一邊的特護工彎下腰,拾起戒指,遞到了方晟手裡,就在方晟的眼神指示下,拉著小嬌女走出了病房。
方晟站起來,走近平傃的床頭,俯下身子,眼睛緊緊地盯著平傃,閃爍著莞爾笑意,聲音卻是惡狠狠地,說道:“別——不識好歹!我說過了——我很喜歡你——你是我的——天生的就是我的!你,休想再逃離我的手掌心!”
說著,他的臉就突然貼到了平傃的臉上,鼻子尖對著鼻子尖蹭了兩下,又用舌頭尖勾了勾平傃的鼻子尖,就一下子吻住了平傃的嘴唇。
“再——逃離——”,什麼意思?
恍惚中,平傃又聞到了那股子熟悉的氣味——
這種味道,深入骨髓,始終伴隨著她的記憶!她甚至貪婪地聞了又聞,吸了又吸,不是那男人,又會是誰的呢?夜思夢想至少十年整了啊,不應該有任何失誤的吧!何況這種味道,豈止僅僅只有十年相隨相伴?
那日凌晨的眩暈與失身,罪魁恐怕也就來自這同一種熟悉的味道吧?
只是這也太霸道荒謬無恥了吧?平傃幾乎不敢確信。
雖然警覺到了諳熟味道,卻也已然再次被欺凌了。
平傃惱羞成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又一次使勁將上下牙齒往中間一咬,方晟的直往深處探索的舌頭即刻被夾住。
他越是往回撤,她越是下狠勁。
他雙手一起擠壓她的倆腮,她鬆了勁。
他雙手捂住嘴,咕咕嚕嚕發不出聲,迅速逃離了平傃的床邊,詭異地凝視著平傃,良久良久才嘟嚕道:“你說,你是誰?知道你——到底是誰麼?”
平傃可以感覺出來,他的眼睛裡全是怪異的疑問、思索和迷茫,甚至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眷戀。
看來——必須得有個徹底的測定啦!
首先,必須徹底搞清這個總裁方晟是不是十年前奪去了她的童貞的男人!
平傃眼看著方晟一轉身,背影僵僵地離去,暗暗地鐵定了心願,淚水充溢了眼眶。
平傃很奇怪,病床上的人兒就是脆弱,怎麼淚腺如此發達呢,煩躁。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