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傃被任命為刑警支隊副支隊長後,很是悠閒了一段時間,也好吧,反正每天就是聽聽彙報,看看材料,帶帶曇曇,開開會議。
但,很快,她就又開始忙碌起來啦。
緣故就是因為新任的原機動中隊——現在改稱機動大隊了,即機動大隊大隊長有個重大的失誤,讓抓獲的犯罪嫌疑人跳了樓,雖然未死,但惡劣影響已經造成,再加上他遇事不夠機智,處理案件也不夠果斷,被怒火中燒的新任支隊長石磊給停職檢查了。
於是,平傃被要求臨時再主抓機動大隊的一切工作。副職自然要聽從一把手的調遣,這是毋庸置疑的。再說,能夠再次衝殺在一線,也是平傃的至愛。
果真,平傃剛剛在會議室內,接受了召喚。那邊,就有電話打過來報案,稱:“通海機場被搶劫!十箱一千塊勞力士手錶,價值二千萬人民幣,被歹徒搶走了!”
平傃馬上趕到了機場。
調查瞭解有關情況後,得知:
當時,從飛機上卸下來的十箱勞力士手錶,被押運員正一箱一箱往車上搬運的時候,五個蒙面人突然出現。
兩人跑到駕駛室,用手槍頂住了坐在駕駛室內的押運員,繳下了他們手中的武器。
另外的三個人則用手槍頂住搬手錶箱的兩名押運員,迅速將他們推上了車,並用手銬將他們銬上,又用膠帶紙封了嘴。
而駕駛室裡的蒙面人則逼迫押運員脫下了制服,然後自己穿上,並發動汽車開走。
整個搶劫過程不到十分鐘。
平傃查了又查,雖然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沒有找到什麼確鑿的證據線索,之後就好像一根針,落進了大海,就作為懸案掛了起來。
沒想到,半年以後,又在通海市機場,又發生了一起特大劫款案。
那天上午,正直盛夏,天空多雲且乾燥無風,通海市保安公司的裝甲押款車將一批現金運到了機場停機坪,然後準備空運到歐洲法國,其中有歐元一千萬,人民幣一千萬,等等。
保安公司的裝甲押款車開進了機場倉庫區時,一名押運員下車走進行政樓去辦手續,車內還留有三名手持微衝的押運員。
就在此時,五名蒙面劫匪突然出現在車前,迅速地用手持黑色手槍,一邊一個,一槍一個,一下子就撂倒了二名押運員,然後換上活著的押運員保安服裝,將車開走,前前後後,還是不到十分鐘。
兩起劫案,影響惡劣,也有太多共同點,平傃要求併案查證。
但是,即便如此,依然沒有多少有效證據作為現場線索,證人也沒有一個,押運員也下落不明。
即便段局長天天來現場,壓陣專案組,也是枉然。
巨大的無形壓力,讓石磊和平傃一樣,簡直無法抬起頭來走路。
血腥腥的現場,無論是在鮮血中,還是在正午陽光下,平傃都是完全沒有感知,更沒有一幅紅幕做底的畫面映像供她琢磨。一籌莫展的平傃甚至開始失眠,頭髮也開始迅速脫落。
這樣大張旗鼓的持槍搶劫殺人案子偵破不了,簡直就是刑警的最大恥辱,根本不能怪罪通海市的老百姓議論紛紛和陰陽怪氣,甚至不僅僅是謾罵了,有時候也會對著出警的刑警,大打出手。
又是近一個月的不回家,曇曇不樂意了,打來了電話:“媽媽,我是曇曇,還記得我長得什麼模樣麼?”
平傃愧疚的心兒,一下子就又被逗樂了,說:“寶貝,媽媽還在案發現場呢,沒有時間回家看你呀,要不然,你和爸爸一起來看看媽媽吧,媽媽要好好抱抱你親親你看看你,把你的小模樣牢牢記在心裡,好不好?”
曇曇一聽,立刻歡呼跳躍起來,三歲多的孩子最是惹人愛的時候,平傃幾乎都能想象到她的快樂樣子。
當天下午六點左右,郅琸帶著曇曇從幼兒園來到機場,將車停靠在了一條偏僻的路旁,在兩排香樟樹之間,專心等候平傃過來“接見”他們。
他選擇的這條路,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單行道,路的盡頭,是一個大型的廢棄場。
當時曇曇看見遠處有一個色彩鮮豔的像氣球一樣的東西,就跑過去撿拾,卻正好擋住了一輛賓士而來的賓士小轎車的路。
很快,小轎車上下來了一個棒小夥,黑色西裝很筆挺,但事兒做的卻很差。
因為他上去就朝曇曇的屁股踢了一腳,曇曇立刻一個前撲,趴在了地上,她立刻大聲哭叫起來。
郅琸當時正好將身子探進車內,給曇曇去取喝水壺啦,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