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沒有。
真的,沒有。
她始終找不到那種開心的甜蜜的夢幻般的存在。
夜深人靜時,她覺得異常得空落落的孤單,憂鬱鬱的失意。
她和郅卓也常常見面、說話、溝通,甚至他還為她彈鋼琴、吹小號。優美的樂曲或者淒涼的夜曲渺渺迴盪在身旁的時候,平傃也會有種美妙的感覺,很藝術化,很陶醉的,特別吻合她的淒涼心境。
只是在情感方面,感覺和郅卓這個男人就是沒有共通處似的。
平傃和平緯的關係,自然也是一落千丈。
不是特別的工作上的事情,他們彼此無話。
甚至平傃的眼前,再也不晃動那束腦後的光斑了。
平傃好像經常笑了,天天並不多言,只是對人微笑。
平緯卻比以前更加沉默、陰鬱和嚴厲。
刑警大隊的土院子,總是給人一種窒息的墳墓氣氛。過去,刑警們好開玩笑得快樂勁兒,現在,好像成了天方夜譚。
其實,平傃已經習慣並知道了幹刑警這個活兒,平時少了幽默,少了貧嘴,少了開朗,該有多麼得沉重、乏味和疲倦;隨時隨地又都有可能發生犧牲事件,所以平傃也變得更忍耐、更寬容起來。
所有的刑警小夥,都像是平大隊的同謀似的,連軸轉上個把月,也不見有人幽默一下,快樂一下,甚至都沒有一個人喊累、叫苦、發牢騷了。
死寂一般的刑警大隊,叫人壓抑叫人抑鬱。
有一天,平傃聽說:蒿昊的非法拘禁和強姦案件的卷宗,被檢察院退捲了!
被檢察院退卷?那就意味著敵我矛盾降格為人民內部矛盾了……如果還要繼續追擊的話,別說判刑入獄服刑了,就連逮捕都不可能啦,最多可以勞教,也算限制了其人身自由!
但,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