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想一不小心被她嘀咕出來,“哎,這個郭絡羅氏對胤禩來說真是沒起什麼好作用。”
胤禛瞟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繼續低頭忙自己事。
沒過幾天,胤禩過來回稟情況,兄弟倆密談很久。談話內容沒人知道,包括程同學,她那時候正好回去補眠了。
緊接著,廉親王稱病告假,差事移交怡親王,老十三扛起討債大旗,推行他四哥鐵腕去了。
關於整頓事情到底進行得怎麼樣,程無憂並不太在意,可是當她聽說胤禛和胤禩“鬧翻了”時,呆愣了很久。
胤禛勒令胤禩休了郭絡羅氏,並以結黨、包庇門下、罔顧皇恩、消極辦差等等罪名,革了他爵位職位,貶為民王。
程無憂想破頭也沒想明白為什麼之前還好好倆兄弟,說翻臉就翻臉了。難道真是伴君如伴虎?
程無憂終究沒忍住跑去問胤禛到底怎麼回事,只得到一句,“朝堂上事你不懂,總之不是你想那樣,這事是我和老八商量後結果。”然後再無下文,人家繼續埋頭奏摺中。
程無憂卡巴卡巴眼,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一月後,胤禩進宮向她辭行,說是離開京城出去走走。程無憂再一次問出了心中疑問,“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朝堂上事你不懂,總之……”才悠悠地說了這麼一句,就被程無憂給打斷了。
“停,說點實質。”瞧這一樣開場白,是都想糊弄她呀。
“呵,總之就是由於之前我所代表一些人利益,如今對四哥來說,我在朝堂上阻力大於助力。所以我選擇離開,去做他眼睛,看看地方吏治變化。”胤禩笑著說出實情,終於滿足了程同學好奇心。
“就是暗探?”
咕噥一遍她那個古怪用詞,大體可以理解。“恩,也可以這麼說吧。”
“哦,既然是這樣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兄弟失和,其他事情都無所謂。
放寬心程同學很快將注意力轉移到另外一件事上,“那個胤禩啊,俗話說男人四十一枝花,你在這花兒一樣年紀裡去行走四方,別忘了順道梅開二度,給自己找個伴啊!”
胤禩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能這樣說話,這世上除了她就沒別人了!“哼,不牢你費心。也真是奇了,某些人為什麼幾十年都沒什麼變化呢?一輩子沒心沒肺也是一件很不容易事啊!”
近墨者黑,胤禩終於被程同學汙染了,說話方式有向其發展趨勢。可惜,仍然沒有程同學強大。“不要用一輩子這個詞,我還年輕,還有很大發展空間。”
“唔,對,禍害遺千年,所以我就不用特意叮囑你保重話了,反正遇上你,倒黴總是別人!”比方說年氏,比方說九弟,比方說他自己。
“呵呵,從小到大,你很少這樣說話,不過這種感覺不錯,保持下去,有助於勾搭女孩子!”程同學哥倆好似拍拍他後背,自認給了一個很給力建議。
“哼,走啦。”胤禩轉身大步向外走,伸出左手擺了擺,留給她一個很瀟灑背影。
“恩,回見!”
很高興看到胤禩放下沉重包袱,程無憂相信這次再見不會再也不見。
胤禩離京後沒多久,老九傳回一封密信,信中彙報了前線情況,大軍經濟狀況尚好,存在一些浪費現象,他到了之後有所好轉。年羹堯已經發現叛軍主力,決戰在即,預計應該會大獲全勝。
公事之餘還彙報了一件私事,他在青海湖巧遇果果夫婦帶著太后遊玩,他覺得那附近有可能有叛軍,便護送他們回四川。正好收到江南來信,說可人相中一名男子,正準備展開追求,這是一件大事,他這個做叔叔,應該去給把把關。
以上統統都是某九信中一些溢美粉飾之詞,事情真相是,他在軍中無聊,跑到青海湖去溜達,正好遇見果果夫婦。恍然明白什麼叫只羨鴛鴦不羨仙,果果他們才叫神仙眷侶,日子過得比他瀟灑多了。於是,決定跟著他們一起混。
正巧昀寶來信提及可人事情,大家都覺得一定會有好戲看,呼啦啦都返回江南看戲去了。
某九擔心胤禛怪罪他翫忽職守,臨陣脫逃,除了顛倒是非外,還進獻了一匣子銀票,表示他對胤禛支援。
雍正爺點了點那一厚摞萬兩面值銀票,看在他主動大出血份上,此事不予計較了。
正文 兒女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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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九等了一陣子,看胤禛沒有責怪意思,默許了他私逃,便放心大膽地留在江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