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藉著月光,幾乎雪白得泛出珍珠的光澤來。哼,小白臉,娘娘腔什麼的最讓人不齒了!
雲簫感受到他手中劍的氣勢,嚇得瑟瑟發抖,眼淚也禁不住流下來。
“家棟哥,你看,這傢伙嚇哭了!”一個小一點的人指著眼淚,滿滿的都是嘲笑。
這個叫家棟的男孩揚了揚頭:“你告訴我你混進來的目的,我就饒你不死!好好的男子漢怎麼動不動就哭,英雄流血不流淚,你個膽小鬼!”
雲簫忍著眼淚,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搖了搖手。
“你不會說話?”這個結果讓所有人一驚,“那你怎麼可能透過守衛的?”
“雲簫!”吳雅四處尋找了一圈,才在這裡發現這幾個孩子,吳雅還沒湊到跟前,便被一把劍指著胸膛,一個不過八九歲的小子一臉的戒備:“再敢上前一步,我就砍了你!”
“好好好,我不過去,雲簫不會說話,你們有什麼事問我。”吳雅努力安撫這五六個小孩子的情緒,乖乖站在那兒不再前行。
“放他進來吧!”這個家棟顯然是幾個孩子的頭領,他放了話,吳雅就被推了過去,家棟細細打量了吳雅一陣:“你也不是我天地會的人,你沒有我們的符印!你可知擅闖天地會是什麼下場嗎?”他年紀不大,卻儼然一副威嚴的模樣,彷彿是在審問一個犯人一般。
被他看穿了!吳雅心裡一驚,什麼符印啊,她哪裡知道這些?可是現在承認她是私闖進來的,她跟雲簫都會死得很慘吧?吳雅賠笑道:“我就是會里一個打雜的,不怎麼出門,今天就是來瞻仰一下總舵主的威儀,沒想過還要帶符印啊!”
“哼!”家棟反手將劍直指她的喉頭,“我剛剛不過是詐你,我們天地會根本沒有什麼符印!你到底是誰?”人小鬼大的他顯然已經不會再相信這個滿嘴謊話的人說的任何一個字了,眼神也變得冷冽,揮劍便要刺過去。
雲簫一驚,連忙抽出劍來擋了他的攻擊,和他糾鬥在一起。
“你居然會武功!”家棟眼神一暗,揮劍便砍。
“雲簫,別打,你不是他的對手!”吳雅大驚,雲簫不過跟王媽學了不到一個月的劍法,怎麼可能是這些天地會的孩子的對手!
家棟眼神一暗,看來雲簫一眼,一劍便挑開了雲簫的辮子,如雲的長髮驟然散落,所有的人都一怔,這個人,居然是個女孩?家棟微微揚了揚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看來我猜得果然沒錯,那麼這位兄臺,想必你也是個女子吧?”家棟望向吳雅,眼中滿滿的都是瞭然的神色。
“你是怎麼猜出來的?”吳雅不得不感嘆,這個小子果然是個人物。
“你們的動作表情都沒有江湖好漢的模樣,扭捏得跟小媳婦一樣!剛剛你的一聲召喚更是女氣十足,根本不需要我猜!說,你們來幹什麼?”
“我真的只是想見見總舵主!”吳雅無奈地繼續解釋,“總舵主大名鼎鼎,我就想過來看看啊!湊個熱鬧嘛!”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跟雲簫兩個人合夥都不是你一個人的對手,更別說是外面那些高手了,你說我們敢有什麼企圖呢?”吳雅把雲簫護在懷裡。
家棟打量了她們倆好一陣,別過頭去:“你們走吧,我不會平白無故傷害女人!”
“家棟哥,這麼放走她們……”一個小孩子提出了異議,卻被他打斷:“不用說了,放她們離開!”
看著兩個人漸漸走遠,一個小孩子才湊過來:“你為什麼放她們離開?你不怕他們對你爹不利嗎?”
家棟沒有開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心軟,他只是覺得那個雲簫倔強的眼神彷彿很熟悉,彷彿掩埋在他心底裡許久了一樣,他是在哪兒見過她嗎?家棟仔細地回憶,卻還是沒有答案。
夜色深沉,這一場小小的風波在一片光芒之外,顯得格外的微不可見,黯淡的樹林裡呼嘯過一陣陣的夏風,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圍牆之內,馬齊整個人被氣得瑟瑟發抖,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什麼形象,狠狠地數落吳雅:“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活得太久了,嗯?天地會是什麼地方,需要我跟你說有多危險嗎?你自己是什麼身份?萬一被他們知道了你跟皇帝的關係,你覺得你還能有命?”
吳雅隨手撿起一顆烏梅塞進嘴裡,唔嚕不清地跟馬齊道歉:“對唔起嘛!唔知道錯了!”她也知道她這個行動對於任何人來講都太冒險了,作為皇帝的女人跑去看反帝的頭目長什麼樣子,還真有種耗子找貓拜把子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