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要露出廬山真面目了,他的飛刀為三角羽箭,在江湖出了名,假使在火光下發出,勢必暴露身份,如果不用暗器人多了麻煩得緊。
他將頭罩緊了緊,冷笑道:“不用暗器,我同樣可以打發你們,如有必要,露身份並不可。”
山上的人來得快,距他站立的樹下已是不遠。
堡前,突然傳出大叫聲:“不好,有人挑了咱們的垛子。快!舉火傳警。”
糟糕!身後的柴堡火光大起,先到一步的引路小賊已發現堡中無人,在堡堵上早有準備的柴草堆上燃起了警火。
五個輕裝大漢外披大氅,恰好奔得樹下。
文昌知道,想秘密行事已經不可能了,突然閃身掠出迎面一站。他還不想暗中下手,要用光明正大的真本事在太白山揚威。
五大漢魚貫向下飛掠,剛聽到下面的人聲。火光剛升,眼前便出現了戴頭罩穿夜行衣的怪人,在前面突然現身,領先的太白之狼吃了一驚,向旁一飄,剝住了身形,厲聲大喝道:“甚麼人?為何如此打扮?”
文昌一聲不吭,手一順,藏在脅臂後的單刀亮出,仍站在小徑上屹立如山,不言不動。
“奸細!”另一大漢叫,拔劍搶出又吼:“亮刀,朋友,是……”聲到人到,已撲近文昌身前八尺。
文昌身形突動,邁出兩步便面面相對。大漢的劍頭才離鞘,才想剎住身形,文昌己到,單刀發出奇嘯,劈面就是一刀接上了。
大漢來勢太猛,也沒有料到文昌在寨主和四名高手之前,不但不逃命,反而不退反進,但見人影一幌,刀光突現,刀風亦到,百忙中閃身撇劍,要震開劈來的一刀。
文昌已志在必得,身形快,刀招狠,部位準,在劍身末到之前,已經貼身搶入,從大漢身後掠過,突地站在大漢身後,單刀橫置身前,刀身的鮮血觸目驚心。
旁觀的人就看到刀光一閃,人影怎合怎開,如此而已。
大漢的劍在文昌身後飛過,半分之差,沒刺上,他自己己向前衝,衝出八尺,突然身軀向右一扭,劍勢將他的身軀帶得向後旋轉,腳下大亂,身軀亂幌,劍突地脫手,翻騰著飛出三丈外。
“啊……”他突地狂叫,想挺腰站穩,卻慌忙栽到,用顫抖的手摸向腸子外冒的右胸側,略一掙扎,終於寂然不動了。
變化太快,太突然,誰也來不及出手槍救,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黑夜中看不清雙方交手的格式,大漢中刀後片刻慘叫栽倒,可知文昌這一刀確是極快極狠。
最先發話的大漢一聲怒叫,脫掉大氅扔在路旁,拔劍躍出叫“好傢伙,你這見不得人的無名狗,竟會鬧到我太白山來了,本寨主要抓住你砸骨揚灰。”
這時,火光大明,從堡內奔出十多名引領玉面虎上山的小賊,十幾支火把通明,無所循形。這位寨主生得尖嘴縮腮,灰鼠須,綠眼,狹額,身材幹瘦,正是大寨主太白之狼徐鍾華。
玉面虎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緊隨著孽龍姜貴奔到,在火光照耀中,飛搶而出叫:“甚麼人敢在山寨鬧事?”
但太白之狼已不信他的,挺劍衝上,放出一招“飛星逐月”,兇猛地撲上,劍虹乍吐。
文昌一聲長笑,單刀疾揮,“錚錚”兩聲清悅的金鐵交鳴作響,火星飛濺,連攻兩刀。
人影乍分,兩人半斤八兩,各向旁飄八尺外。
孽龍姜貴恰好趕到,已看清敵我,也恰好到了退勢已盡的文呂身後,突地扔出一把飛刀叫:“納命!蒙面小狗!”
玉面虎也突地拔劍,從側方撲上叫:“顏某也打落水狗一記。”叫聲中,劍頭將近文呂背肋。
文昌轉身運刀狂揮,手一抄接住扔來飛刀,再用刀揮接玉面虎襲到的同一剎那,飛刀突地出手回敬,大叫道:“還給你,來得好,著!”
先一句是對孽龍姜貴說的,後兩句是說顏如玉。
“錚錚錚!”三聲鏗鏘金鳴暴起,顏如玉一退再退,退出兩丈外,俊面泛灰,但總算逃出文昌的刀影外。
“啊……”姜貴狂叫一聲,他打出的飛刀反而插在他的腹部丹田穴上,傾倒向後倒。
文昌三刀迫退了顏如玉,突地拉掉頭罩怒叫道:“原來是你這無恥淫賊,今晚是你遭報的時候了。”
玉面虎吃了一驚,也在找文昌雪長安受辱之恥,但真正面面相對,反而心中發寒,腳遲疑,驚叫道:“亡命客蔡文昌!好!你這該死的小狗。”
文昌不等他語聲落盡,瘋虎般地槍進,刀光霍霍,勁風呼呼,一連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