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黃金,只是些青磚,包裹是結的蝴蝶結,只輕輕拉便掉,動起子來十分方便,顯然這兩個傢伙早有動手的準備。
他代替了清雲兄,走在前面大漢的身後,前面那人白練了一輩子的武功,竟來發現後面的同伴換了人,往下說道,“……你怎能一下咬定蔡文昌不行?但願西北鏢局的神彈子四前輩能及時接應,不然憑咱們兩人之力,恐怕凶多吉少。不過,你我也用不著畏首畏尾太過耽心,那傢伙鬧得太不像話,犯了江湖大忌,惹火了不少武林高手,這次他必定性命難保,栽在咱們河南府。”
“不見得吧?”黑鐵塔模仿清雲兄的語音問,居然象極。
“會的,兄弟,那傢伙淫女劫掠,危害江湖,主人出了重賞必欲得之而甘心,他絕難逃出陵園附近的重重埋伏。”
“哈哈!你們打的如意算盤太妙了,可是,蔡文昌豈會是膿包?哈哈!”黑鐵塔的哈哈聲,如同天雷狂震。
大漢大吃一驚,突然轉身,恐怖地叫:“你……你是……是誰?”
“我蔡文昌,你小子大概還不認識大爺哩。”
大漢一聲怪叫,火速拔出懷中的匕首拉開架子狂叫:“捉蔡文昌,捉……”
“鬼叫什麼?躺下!”黑鐵塔怒吼,突然撲出,雙手伸張劈而便抓,從中宮突入擒人。
驀地,下面有人沉叱:“誰是蔡文昌?等著啦!”
大漢迎面反撲,左手一拉帶結,包裹落地,順勢劈向黑鐵塔抓來的右手側身逼進,匕首尖猛出。
黑鐵塔不怕匕首,匕首攻不破他的護身混元氣功。大漢的造詣更是差勁,但被兵刃著身,畢竟不是光榮的事,雙手一分一抄,扣住對方的雙手上臂,旋身將人扔出,扔飛三丈外,砰然落地,向山下滾去。
黑鐵塔聞聲知警,知道下面高手大至,將人扔飛之後,立刻向草密林深處一竄,如飛而遁。
可惜,他脫身晚了,下面群雄兩面疾分,截住了退路,胡嘯聲此起彼落,人影飄忽如鬼魅,似乎四面八方都有人,而且都是了不起的高手。他奔出十來丈,前面黑影一閃,他伏在草中,悄然向下溜,溜了一二十丈,前面白影飛掠而來,輕功已臻化境,來勢如電。
“真糟!怎麼今晚來了這麼多人?”他心中暗暗叫苦。
幸而後面有人極時大叫“抓住了。哈哈!”
他向草下一看,剎那間,三條白影從側方掠過,相距不足十丈餘。向人影起處飛撲。
他等人影掠過之後,蛇行鷺伏再往下走的借草木掩身,逐段躍進。
後面,有人大吼:“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敢搶我陰魄韓滔的人?”
“呵呵!原來是紅字令西字旗主韓兄,久違了,可記得凌某麼?”
陰魄韓滔突然怪叫道:“王八蛋,這傢伙不是蔡文昌。”
另一個河南鄉音極濃的人接著叫:“韓旗主,這是送假金誘蔡文呂入伏的人,祝府的武師,不是蔡文昌。”
黑鐵塔心向下沉,陰魄韓滔九宮堡的第三高手,金奪銀刀凌光祖是無盡谷第一條好漢。真要命,黑白道的高手全來了。
一聲震人心魄的長笑突然升入九霄,笑完道:“哈哈哈!原來是凌兄大駕光臨,本令主總算不虛此行,得以瞻仰凌兄風采,但不知貴谷秋谷主大駕來了麼?相煩凌兄為韓某引見引見。”
黑鐵塔感到渾身的血液似乎要凝結了,黑旗令主竟然不期而至,今晚想逃出死境,勢必登天還難。但他不能等死,立即拔腿狂奔。
奔出半里地,前面黑影出現,衝著他陰慘慘地叫;“來得好,小輩,留下大名,站住!”
他怎能站住等死?一聲不吭折向狂奔。他感到身後勁風壓體,有人追到出手了,黑夜中不辨對方的身份面容,但輕功身法居然可以短期間迫近,非同小可?不接招回敬是不行的,手一抄一拉,左閃,右旋,出招,攻出一招“神龍擺尾”。止勢和旋勢太急太猛,帶起的氣流絲絲勁嘯,虎風刺耳,風雷俱發。
身後沒有人,一鞭走空,黑影已在左側出現,怪笑刺耳,寒氣襲人的長劍入目,話聲直震耳膜,“得得得得!小輩,你的鞭法果然了得。”
黑鐵塔駭然,一聲沉喝,進攻三鞭。
黑影人隨劍走,魅似的飄動在長鞭的空隙中,象是無形質的鬼影,漸飄漸近。
“錚”一聲脆響劍擊中鞭梢,鞭回頭反捲,黑影乘勢切入。
黑鐵塔感到右臂痠麻,虎口震裂,鞭上傳來的奇大反震力,令他站立不牢,只感到毛髮直立,扭頭拖鞭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