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刀動槍?你看,這有多不聽話,現在鬧成這樣子,多不好哇。”
薔薇將軍此際無疑已大獲“全勝”。
但他還不忘“歸咎於人”。
——這彷彿比他的“失空劈”還更是他的獨門絕招。
“王八蛋!”小刀雖然不能動,但還是能說話的。
可是太氣忿了。
氣憤使她一句話也罵不下去,只把唾液吐到薔薇將軍臉上。
“好香。”於春童居然一點也不生氣,他還和氣的、柔聲的、象在跟他一個快要一起交媾前的心愛女子哄著話說,“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下流、卑鄙、無恥、齷齪、賤格……還有什麼?那有什麼!只要我是贏家,你們縱高尚、仁慈、有情、有義、尊貴……那又有什麼用?反正我是小人,而且是真小人……”
“我不是說過的嗎?殺人,就象寫詩一般過癮。殺一個好敵人,就象寫了一首好詩,痛快極了。”薔薇將軍愉快得微微喘息:“告訴你吧,我對大將軍,一直不服氣,可是我到今天,仍無法取代他的位子。他厲害,我不敢逆他。我的老爸一直對他忠心耿耿,但最終亦為他所剪除。我要報仇,但又要靠他栽培,現在,我仍沒有叛逆他的力量。可是,我總要做一些事,氣一氣他。暫時殺不了他,取代不了他,氣一氣他也好。所以,我揮軍攻老渠,卻指使你們來四房山,我偷偷溜上來,殺了不幹事的,留下你和小骨,對驚怖大將軍而言,多少是個威脅。這金牙小子說的對,我既然已幹了開頭,還會讓你們姐弟大搖大擺的回去嗎?讓大將軍早生警惕、下令追殺我嗎?大將軍對我,不錯已算很好的了,但他先前幾個更得力、忠心的手下,不也一一讓他剷除了嗎?我焉能有例外。我要先下手為強……象他那種人,難免會有惡報吧?既暫時收拾不了他,就報在他子女的身上吧……。”
然後他湊近小刀,親了親她,又柔聲說:“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做的是什麼事嗎?你要不要猜猜看?你不是說不怕真小人的嗎?你現在一定開始後悔了,是不是?待會兒,不需要多久,你就會對著我,哭著、跪著、求著說,我怕真小人,我怕真小人了。”說到這裡,他陡然笑了起來。
月已中天,以致他的笑聲聽來,就象狼嗥。
然後他忽然以迅疾得難以想象的手法,解開了她身上原來受禁制的八處穴道,在小刀還完全迷惑於對方舉措之際,薔薇將軍正色而懇切的說:“小刀,我剛才說的,都是嚇你的。江湖風險多,快回去吧,我才不會傷害你。”
四十八、好冷好冷、太冷太冷、極冷極冷
小刀怔住了。
“你……”
——仍象讓手指觸著了牆上一把黏黏的鼻涕似的,甩不去,抹不掉,眼前這個人,讓她的感覺就是這樣子。
也許,在這之前(就在剛剛),她把這人想得太壞了,而且,她的處境也太壞了,所以,這人在她心目中已成了惡魔,而她簡直如同處身於煉獄之中。突然,這人又搖身一變,彷彿也並不太壞,至少,不是十分的壞,這一好一壞之間,使她覺得連手指都比自己的腦袋善於判斷。
由於這人似乎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壞絕了,她反而有點感動起來。
“於春童,你……”
倏地,薔薇將軍一拳擂在小刀小腹上。
小刀噢了一聲,不可置信的彎下腰,才曉得疼痛。
可是驚愕和憤怒還要比劇烈的痛楚先到一步。
薔薇將軍就在小刀彎腰之際,一伸手“剝”的一聲把她的衣襟撕開,他的手就大力抓在她的一雙椒乳上。
然後,他在她完全來不及從劇痛中恢復過來之前,就痛毆她。
不住的痛毆她。
他一面痛毆一面說:“你知道嗎?我從來不喜歡強姦一個穴道被封的女人的……渾身動彈不得,那多沒意思啊!我要讓我姦汙的人渾身是勁,這才過癮!”
他打她。
她吐著血。
他不等她把血咯完,便已去扯她的衣服。
小刀掩著給他撕得千絲百縷般的衣服,已忘了抵抗,只曉得掙扎。
她逃跑,還躲到竹椅之後,象一隻受驚且又受傷的小白兔。
血就滴在竹榻上。
她的肩很疲,但勻圓,在驚嚇中仍美得令人不忍釋手。
她雪肌上還留下幾道但巴旺身上溢位來的鮮血,紅的極紅,白的極白,紅和白,分外分明。
就算在悲惶奔逃的時候,帶著傷和恥辱的小刀,依然流露著亮麗的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