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魚忙。
溫約紅更忙。
粱大中和但巴旺也算是見多識廣,也負過傷,既給人療過傷,也替人治過傷,可是,眼見“三缸公子”這種療傷治理法,他們不僅見都沒見過,而且連聽都沒聽過,簡直連想都沒想過。
那些頁,都在冷血手背周圍游來游去,忙著像一場毛球比賽。
溫約紅一上來就掏出一塊碎銀,使冷血吞到肚子裡去。
然後他把三條魚(還是蟲?)、一塊磚頭、十一隻蚯蚓和一朵七色的花,全塞入冷血的喉嚨裡。
之後他就開始放暗器。
暗器嗤嗤的射在冷血身上各處要穴。
小骨忍無可忍,想要喝止溫約紅,梁大中畢竟博識,忙拉住小骨,道:“他在跟冷血治病,還是別打擾他吧。”
小骨無法接受眼前所見:“這樣子治病?”
“對。”梁大中似也沒啥把握的說,“那磚頭是藥磚,那些蚯蚓想必是藥物,現在他正為冷血隔空打穴……”
小骨問:“那麼銀子呢?”
“銀子……”粱大中可也答不上來,正在此時,噗的一聲,溫約紅的手遙向冷血的腹部一按,冷血驀一張口,銀子便吐了出來:那一塊碎銀,已成了閃燦著妖嬈幻麗的灰色。溫約紅疲憊的說:“好了……”眾人甚至可以聽得到他的汗滴聲。
他累得像是三十六年來未曾睡過一樣。
小刀、小骨、但巴旺喜道:“全好了?”
溫約紅長吁了一口氣,累得像一口破布袋,“你們把他抬去乳房山,要是‘三罷大俠’也肯出手相救,把他所飼的一元蟲——傷魚也給病人用用,那麼,他這條命不但準可以撿回來,而且絕對就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現在,他可以聽,可以看,可以感覺……但就是不能動,一動,血就得崩開了。他的毒去了,傷口也痊癒了,新血也注入了,但就象是一瓶沒有蓋子的水,稍一震動,水都要傾出來了。一旦血崩,血竭力盡,可救不得了。”眾人看去,只見冷血正向他們笑。
——這兩天來,病魔毒妖,把這樣一個鐵鐫般的少年折騰得不成樣子。小刀關心的問溫約紅:“你……要緊嗎?”
溫約紅象一道牆塌下來似的跌坐到地上去,苦笑道:“不妨事。你們去吧,把人治好了再說。”
小刀又問:“公子……你還是在等唐方姊嗎?”
溫約紅為小刀的問題,而感到疼痛。他臉上現出一種淡淡的微笑,令人感覺他對自己所戀的何等深清,但對自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