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她的肩頭,南宮雪剛想要回身對付那個女人,突然被樹葉壓住的地方,像人的手指般重重的壓住了她的穴道。
這人居然會用樹葉點穴。
南宮雪冷靜的閉上雙眼,咬牙用自己的內力準備衝開她肩上的穴道。
驀然,她的頸後被人重重一擊,她的意識也隨著消失。
······
痠痛、無力!這兩個詞,是南宮雪再一次醒來時的感覺,她的頸後還隱隱作痛,渾身上下,好像力氣消失了一般,一絲兒力氣也使不上來,如千斤重的眼皮子幽幽張開。
眼前幽暗的光線下,隱線可見她的身前還站了一個人。
倏的,意識清醒,警戒心大作,她慌亂的試圖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一絲也不能動彈,手腕和腳腕處早被金屬物緊緊的扣在身後的牆壁上。
她掃了一眼屋子的四周,這是一個石室,大概三十來平方,高度不足三米,在她的左前方明顯可見幾個石階,石室的牆壁上點著一隻油燈,燈光微亮,只足以照亮整個房間。
藉著那光亮,南宮雪似乎發現在這房間內,還有三個人,而且是一男兩女,那兩人同樣被金屬物束住了手、腳腕扣在了牆上,那兩人看起來已經昏了過去,頭低著,讓人看不清他們的容貌。
身上的穴道已經解開,可是她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那腕處的寸長指甲厚的環形金屬,直到手腕處的皮肉已被磨破,疼得她齜牙咧嘴。
她努力想提力逼出權仗,但是她現在根本就力不從心。
屋內靜得只能聽到她的喘息和心跳。
不一會兒,她敏感的耳朵聽到一陣緩慢的腳步聲正向她靠近,她的眼睛下意識看向臺階處。
首先看到的是一雙黑色的布鞋,然後是黑裙、黑紗,那雙令南宮雪怵然的黑眸已經向她看來,那眸中含著譏諷的笑意,在南宮雪面前一米處停住。
“你到底是什麼人?”南宮雪眯了眯眸子冷冷的問。
“這個問題問得好,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對方輕輕的笑著,拒絕得十分乾脆,那雙鳳眸漸漸變得溫和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樣充滿了戒備。
“那你為什麼要攫我來?”她似乎沒有跟人結怨。
對方沒有回答,石室內再一次陷入了沉寂,南宮雪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對方,她為什麼感覺那雙眼睛那麼熟悉?
“你這個瘋女人,快放了我!”被扣在南宮雪最近的那個女人突然大聲喊道。
這聲音好熟,怎麼像是……
“向藍?你怎麼會在這裡?”南宮雪訝異的回頭盯著已經醒來的女子,從向藍那想要認清聲音伸長了脖子,豎起耳朵的模樣,南宮雪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錯。
向藍似乎認出了南宮雪的聲音,驚訝之色不亞於南宮雪。
“你怎麼也在這裡?”
“你們倆都不用問了,其實,你們都是我抓來的,你們這些絕情門的,來一個,我抓一個,來一對,我抓一雙!”黑衣女人詭異的笑著,那尖銳的聲音在石室內如厲鬼般讓人渾身發麻。
“老女人,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向藍再也忍不住,衝口冷冷的打斷了那黑衣女人的笑聲。
“你叫誰老女人?!!”黑衣女人目光倏的一變,聲音含著尖銳的質問。
“當然是叫你的,我從你的聲音聽出來,你起碼已經五十歲了!”向藍從鼻中哼了一聲,一字一頓的道。
“你找死!”黑衣女人怒火噴薄。
“等一等!”南宮雪頭皮發麻的大聲喚住黑衣女人抬起的五指。
“你也想找死?”黑衣女人血紅的眸子怒然的轉過來。
“並非,我只是想說,剛剛向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看起來頂多就三十多歲!”南宮雪皮笑肉不笑的笑著誇讚。
黑衣女人血紅的瞳孔顏色漸退,而向藍剛剛因為害怕驚喘的呼吸方漸漸穩住。
南宮雪忍不住瞪了向藍一眼,她的性子太過沖動,口不擇言,往往是找死的表現。
“沒想到你的嘴巴還挺甜的,雪姬,聽著你精心挑選出來的人,居然會這樣說,你是不是後悔當初選擇了她呢?”黑衣女人突然再一次詭異的笑了起來,然後她的目光直指她身後的女人,那個被囚禁在南宮雪對面的女人。
南宮雪看著那個已經是一身襤褸、狼狽的女人緩緩的抬起了臉,在那一瞬間,南宮雪屏住了呼吸,在那張臉抬起的瞬間,南宮雪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要停止了。
怎麼……怎麼會?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