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事實,你為什麼不替她報仇!”忽然間,又有一人冷冷地回應了一句。
所有人轉移視線,往非滿樓老闆站的屋簷望過去,非滿樓老闆不知何時已經遁地了,一個黑衣斗篷的男人戴著面具,殺氣騰騰。
他們驚疑的同時,雲夙顫抖地聲音不確定地問:“你是青嫵的孩子?”
男人聽了這句話之後,一下子爆發出可怕的大笑:“哈!青嫵的孩子?說得好!說得好!你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我吧?當然,我也沒承認過你這個——爹!”
雲夙不由踉蹌了一下,一片屋瓦掉落,啪嗒一聲粉碎!
他動了動唇,想解釋,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是他的錯,一切都是他的錯!
“你倒是挺會替自己的情人養孩子,你再怎麼解釋也無用,今日,我要讓你嚐嚐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手掌啪啪兩聲,又有一人不知從哪裡飛出來,手裡拎著一個姑娘,接收到男人眼神的失意,那人把姑娘綁在了一根木樁上。
“初君小娃!”雲夙驚叫,臉色大變。
男人既笑得快慰,卻又痛苦:“該死的人都死了,最後一個,輪到你——雲夙!”
校場上有人忽然明白了:“他才是兇手!”
低低的議論風一樣傳開,又驚疑又憤怒。議論的時候,一群黑衣人迅速圍上,包圍了所有人,場上登時死寂,陷入恐慌。
雲夙白了臉色,衝他大叫:“我已依照約定來了,你想怎麼對我都成,放了她!”
男人卻慢條斯理道:“難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誰?”他抬手,在無數雙好奇又憤怒的眼睛裡,準備摘下面具。
“住手!”——公 子肉。 收 藏
一聲嬌叱,昏昏沉沉醒過來的雲初君用力掙扎,她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如果他摘了面具,後果嚴重。
她大喊:“我知道你是誰!雖然戴面具躲躲藏藏不是好漢,可是,現在,你不要摘面具!”
男人的手停下:“為什麼?”
呃?為什麼為什麼呢?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啊!她只是想拖延時間而已,雖然連無赫有時候很討厭,對她也很不溫柔,人冷冰冰的,性子古怪孤僻,但本質上還是個好人……
“那個……”她絞盡腦汁搜腸刮肚片刻,胡亂說,“其實,你是個好人,真的真的!”
校場上的人立刻憤怒地咆哮:“他是兇手!他該死!”
“閉嘴——!!”雲初君一聲怒喝。
聲音迴盪,迴盪,一直迴盪……
她繼續道:“那個……我是想說,你長得英俊又年輕。你是美爹爹的兒子吧?別光顧著報仇,這世上還有很多比仇恨更好玩的事呢!比如說,娶老婆生孩子……嗯,娶老婆要娶像我這樣的,孩子要像……當然要像你這樣的!”
真是個亂來的姑娘!校場上的人瞠目結舌,她在胡說八道什麼!
……嗷唔,她在胡言亂語什麼啊!他的眼神好像不對啊?雲初君低頭想了想,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大叔為什麼還沒來救她呢?不會不知道吧……
男人沉默了很久,似乎對她笑了一下:“不管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都很高興。但是,這世上有些事,並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可是……”
他打斷她的話:“抱歉,今天你我都別想活著出鴻霄殿。”
啊?什麼什麼?他說什麼?別想活著出去?好變態啊!她不想死啊,她還年輕,還沒生娃,還沒和大叔私奔啊!
雲初君又開始費勁地掙扎起來。
“等等!”雲夙忽然出聲,“先放了她!”
男人陰沉一笑:“好啊,你先自斷右臂吧。”
“好!”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和抽氣聲中,只聽咔嚓一聲,一道血光劃過天空,一隻斷臂咕嚕嚕從屋頂上滾落,啪咋一聲,掉地,血汙滿地。
屋頂上的人忍痛踉蹌著跪倒在屋簷上,臉色灰敗一片。
“美、美爹爹!”
被眼前的情形嚇到,雲初君一下忘了掙扎,驚懼地直顫抖,眼淚撲簌簌地滾落。
男人大笑起來,笑得極具痛苦:“就算你自刎也沒用!你斷了一條手臂,她就捱上一刀,你走一步,她就再挨一刀。”
“你……”雲夙緊緊蹙眉,顯得有些激動,“為什麼要牽扯初君,她是無辜的。”
話音剛落,黑衣人手起刀落,在雲初君的手臂上迅速劃下一刀。雲初